说起婚姻这个话题,千头万绪无从说起。但是一定要说,对我来说,起源就是我们为什么要结婚以及究竟我们想从婚姻里获得什么。
说起来,当时对婚姻喊的口号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红心当然是想要自己过得好过得开心,两手准备呢?一手当然是遇到良人嫁作人妇,另一手就是保持单身呗!说穿了,就是不管结不结婚,都要开心生活,宁愿孤独终老,也绝不将就。
所以结婚前,不是不纠结的,心里很清楚为了婚姻是要放弃自己的很多,自己的时间,喜欢的生活安排以及一部分的个人意志。但是人生哪件事又不是取舍的结果呢?钱钟书先生曾经说过一段话:希腊神秘哲学家早说,人生不过是家居,出门,回家。我们一切情感、理智和意志上的追求和企图,不过是灵魂的思家病,想找着一个人,一件事物,一处地位,容许我们的身心在这茫茫漠漠的世界里有个安顿归宿,仿佛病人上了床,浪荡子回到家。是不是,我们穷极一生,就是为了找到对方,来安顿自己?
于是,义无反顾地结了婚,如愿地又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娃,两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在微博写下“每一天都很好”。然后又过了两年,从往昔的无话不谈有说不完的话到后来的相对无言,从以往的温柔关怀到后来的横眉冷对,心里对婚姻充满了怀疑。先生一派热情地准备庆祝纪念日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每天醒来都伴随着要离婚的念头。仪式从来都是给别人的,实质才是自己,所以想想,很是无趣,觉得婚姻背离了自己的最初意志。
我又想起了杜拉斯的那句著名的话:“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疲惫生活就在眼前,而英雄梦想渐渐淡去,也许是一开始就错误地对婚姻寄予了太多希望,也许男女两性对婚姻的态度本来就相差太多。但是,不就是因为爱,我们才愿意放弃很大一部分的自己去成为我们,不就是因为爱,我们才愿意忍受柴米油盐的平淡,忍受一把屎一把尿的辛苦?
我们还相爱吗?
想明白这一点,或者沟通好这一点,弄明白在这疲惫生活中,我们是不是还怀揣着最初的那个英雄梦想,就是我们何去何从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