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洛把人类的需求归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归属需求、尊重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求,他认为这是人类天性中真正的本质,并且它们由低到高排序,人类在生理、安全低级需求满足后,会继续追寻自我实现的高级需求。但经历过大灾难的人对安全感有更强的渴求,失去健康的人更能感受生活中的美好,就像生活在贫困山区的孩子,如果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朴素自足地过一生,难道不是一种幸福?每个人的经历都是独特的,这些不同的经历造就了我们的价值观和对幸福的感受。
持久的幸福感,它不强烈,但可以一直充满喜悦,它不是那种短暂的情绪,例如开心或者难过,来得快去得也快。这种喜悦是一种平静的状态,是你出门散步看见阳光觉得挺好,看见下雨了也觉得挺好,看见路边的花开你也觉得不错,总之,你就是看什么就觉得很顺眼的状态。这种幸福感能让你的注意力习惯性地关注美好的事情,是一种心灵内在的愉悦感,它伴随着一种生活美好并且有价值的感受。你不会有了那种“等我有了什么我就会幸福的心态”,因为,此时此刻,当下的你已经能感受到幸福,它会让你感觉做事情是有意义的。
这种幸福感是和你的价值观紧密相连的。你过往的经历让你对健康、家庭、友情、金钱和事业的排序不同,重视程度不同,体现了你自己独特的价值观。如果一个人的家庭关系岌岌可危,他放弃了外地升迁的机会,用心去修复家庭,就算将来再也没有遇到如此好的自我实现的机会,但他找回了家的归属感,获得了内心的宁静和幸福。如果一个人缺乏安全感,在没有遇到对的人前,他一心去追求金钱,赚钱能让他获得安全感和底气。如果一个人经历了大灾难,比如从大地震中生还,也许他会感到活着就好,哪怕每天无所作为,只是品尝到美食,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就感受到满满的幸福。因此,我们需要向内观察自己,倾听内心的声音,并接纳自己。
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家黑兹尔.马库斯提出“可能的自我”,认为每个人都是可能的自我,我们不是一个自我,而是由许多自我构成的整体,自我是塑造出来的,“真实的自我”可能并不存在。因此,我们需要放弃寻找所谓的“真实的自我”,而努力去实现“可能的自我”。“真实的自我”根植于过去,而“可能的自我”则立足于现在和未来。
只有勇敢地尝试,才能发现可能的自我,只有真正下水了才能学会游泳,才知道自己会不会。上周末,我第一次参加了拆书帮线下活动,当主讲人拆书家在台上侃侃而谈,和大家分享拆书心得时,我心里冒出个声音“这我也可以”,涌动着想和大家分享的冲动,然而我也这么做了,在分享中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还会这个,如果按照《发现你的天赋》这本书对天赋的定义和分类,我敏锐感和热情在“内省”方面比较突出,喜欢自我反省、分析,越来越能够观测到自己的行为和动机。这个小小的事件激发了我的热情,似乎给了我一把钥匙,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重拾起孩童时期的好奇心,开始想去尝试,向外探索可能的自己。
人在不断地向外探索中,也能获得持续的幸福感。往往在实现目标时,你并不会感到多幸福,那是因为人类强大的适应性,实现目标后,就会适应该状态,分泌的多巴胺只能给予人短暂的满足。所以,达到目标后反而空虚,有时候人们不禁反思“这样追寻一个个目标的实现,像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比赛,到底有什么意义?”反而是在目标追寻的过程中,一个个小目标的实现,一个个正向反馈会带给人持续的满足感。既然实现目标不是获得幸福的终点,那就去探索发现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让自己处于持续的喜悦中,幸福已经如影随形。所以,伟大的人能够十年如一日地工作而不知疲倦,就像巴菲特。
如果我们因为眼界的局限,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中愉悦,就是“傻乐”?就像那个著名的故事,渔夫问富人“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地赚钱”? 富人说“为了将来能像你一样悠闲地在河边钓鱼 ”,渔夫说“那我已经实现了”。渔夫没有富人的眼界,现在在河边钓鱼已经能够体会幸福,而富人见识过多,无法像渔夫那样体会单纯的快乐,只有不断地追寻,最后才能体会到悠闲钓鱼的心境。
无论是你是单纯地活着,追求物质地活着,还是在追求人生价值地活着,只要你感受到平和的喜悦,觉得一切挺好,那就挺好!过往的经历造就了“现在的我们”,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独一无二,喜悦地存在着,散发着幸福的光辉,也能感染人,给社会和大自然“生”的能量,这难道不也是一种意义?
当然,幸福也是可以升级丰富的。渔夫和富人的喜悦不同,一个单纯,一个经历万千,就像人的需求中,活着的喜悦、归属的喜悦、被尊重的喜悦、自我实现的巅峰喜悦。当我们愿意回到赤子的心态,怀着对未知的探索,去发现可能的自己,体会不同的喜悦,也是一种幸福。
无论哪种,愿你总处在幸福的喜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