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说我窝家一天了,去灯(外孙)学校替换老爸,顺便出去走走。
窝家一天算什么,老娘宅家一个月或一年半载都能耗得住,别小觑我,我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繁华,可以泰国、柬埔寨、美国、加拿大满世界游,也可以在农村独自守着一幢楼几年,这都是亲身经历的事实。
昨晚下了一场雨,室外已是个位数的温度,家里开着暖气,温暖舒适,穿着宽松的夏服,逗逗两个月大的灯妹(外孙女),哭闹时,抱着她楼上楼下爬不计程的高度,弥补没有外出徒步的缺憾,灯妹安睡时,指点手机,亲密接触一下简书,无限惬意。
模凌两可之间,我听从了女儿的安排,穿上羽绒衣,带上手机,轻装外出。
打开门,一股清凉扑面而来,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习惯性的缩起了脖子,正如来自老祝(老公)对我的嘲讽,到了冷天,人就缩短了半截。我脚步匆匆,风挟裹着丝丝细雨,希希疏疏,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上的丝雨,似乎有点甜味。所谓接地气,不过于走进大自然,亲近大自然,抬头看看云,看看树。何畏风霜雨雪,那是上苍赐予大地的甘露,人类要敞开胸怀接纳它,融合它。
两天不见,小区前面一排银杏树,撒落了满地的黄,落光了叶子的树木,成了光秃秃的骨架,大自然赋予树木的生命轮回,无可遗憾,自生自落,顺应自然。作为树,我倒愿作加拿大的树,它的落叶无人清扫,除非被秋风刮向不远处,几乎都归于树木名下的泥土,滋养着母树,待来春,枝繁叶茂,重返青春。
出了小区右转三、四十米,一条柏油石子小道,把一片草坪阴阳相隔,成百只乌鸦,长年栖息于那块阔绰一些的草坪上。
咦,乌鸦呢?我驻足扫视着,难道也被秋风刮走,噢,原来在马路对面印度教的院子里。我观察了一会儿,起先,有一只飞回了草坪,后来有两只,三只,再后来,几百只全飞回了草坪。它们丝毫没有顾及到行人路过,认真的寻觅着、啄着食。
面对着这群小精灵,我拿出驱赶家禽的本事,做着手势,并发出:“嘘,嘘,嘘,”的驱赶令,它们根本不加理会,我就不信你们如此胆大包天,我靠近它们,伸手抓它,却敏捷地拍拍翅膀飞走了。
联想起前年黄昏散步,同时遇见两只狼,心里发抖,装作镇定自若,与狼眉目传情,最终相安无事。
曾有几次遇见鹿站在马路中间,可惜,车一闪而过,没能留下鹿的倩影。
据说,靠近森林的人家,常常有熊光顾,找食物,翻垃圾桶, 鲜有听说伤害到人。
温哥华市中心通往西温北温的桥,高峰期时常常堵车,各界政府官员提出重修一座桥的方案,都因附近居民的反对搁置下来,理由是,生怕惊动了山上或附近森林公园里的动物们。
前些年,温哥华市中心开了一家皮草店,爱护动物的市民们,三天两头到店里理论、抗议,门口常被涂鸦,以至于无法经营,无奈,只好关门歇摊。
人与动物和谐相处,同享一个地球、一片蓝天,这是当今人们认识到的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至关重要的问题。
我赞同,加拿大人热爱家园,保护动物的意识。
我赞美,人,生灵,自然,和谐相处!
扯远了,思维发散蔓延,像加拿大动物那样无拘无束,倾泻下一时的感受,我不知道散文是如何定义的,如此这般散,是否合乎散文的格局。
“嗖”一只小松鼠窜过,与小松鼠初次见面时的兴奋劲已不复存在,你觅你的食,我走我的路,我们互不干涉,我们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