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五一,同学来玩,幸运的邂逅了青年文化节“Beyond the Young”,节目主要是歌舞,歌曲偏多。前半段是小有名气但不知名的歌手演唱,歌手很卖力,和观众间的互动也还好,氛围慢慢燃起来。原以为会以这样的节奏进行到底,结果猝不及防,陈楚生登场亮相,全场沸腾,迷妹们更是大呼“陈楚生我爱你”。陈楚生依旧是邻家大男孩模样,背着吉他唱起自己新专辑《35》。
陈楚生唱歌很认真,一首一首的唱完,没有多余的动作。中间,他讲起自己曾在深圳这边租过房,再回来看时,那片出租房已不在。唱完,有粉丝赠送礼物,他走过舞台,弯腰拿起礼物,道谢,然后走向幕后。陈楚生是我大学期间比较喜欢的一个歌手,这几年不温不火。细想,许嵩、汪苏泷、林宥嘉、陈楚生情况也大差不离,很少看到他们的新闻。
老狼也是意外的惊喜,真的很佩服主办方的低调。老狼唱了四首歌,前两首很欢快的歌,老狼手舞足蹈的,一边唱一边蹦;当唱第三首《虎口脱险》时,老狼摘下了墨镜,放佛整个人被往事笼罩,变得深情;当唱第四首《同桌的你》,老狼不时的眺望,若有所思。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老狼的表演技巧,但我觉得,此刻的老狼是一个少年。
他们一直都在,是我们选择性地忽视了,总把眼光放在那些显而易见的地方,看别人的光彩照人,而对某种程度上的同类视而不见。
02
虽然平时自嘲自己是中年人是残疾人(联合国和一报告,称90后为中年人,称无性生活的人为残疾人),但心里依旧把自己当做孩子当做少年(像孩子一样对世界充满好奇,像少年一样对世界无畏无惧)。
给爹妈打电话,爹妈说一笔存款到期了,问我有没有规划,后面要用钱的话就先取出来。我不假思索的说,先存着吧,这两三年应该用不到。这一刻,我再次觉得自己老了,我明白自己处在一个尴尬的年龄,一事无成,理想比天高,现实比纸薄。父母时不时的催我处朋友,自己也满是焦虑,身体在莫名其妙的疲惫下毫无生气,当然也绝非奄奄一息,不过终究也支撑不了心灵的驰骋。年初,整夜整夜的失眠,透不过气,莫名的压力笼罩着,挣扎不了摆脱不掉。
翻看曾经写下的文字,我觉得老了,我失去了胡思乱想的能力。
“看一个女孩写的《提线木偶》,我对那些木偶没有丝毫怜悯,感觉自己变残忍,变冷漠了。我会想,跟会用惶恐的眼神望着我的猴子比起来,木偶似乎更不值得同情,仅仅是因为木偶没有知觉,被人操纵时不会反抗吗?也许木偶会比猴子幸福,毕竟木偶没有自己的意愿,任人摆布时不会有痛苦。可这真的让我们少一些心疼吗?一个会反抗的灵魂,跟一个灵魂已经麻木的躯壳,哪一个更可悲?有时,我也希望自己是一只提线木偶,在别人为我演绎的故事伤感时,我可以一如既往地笑着。即使,被线拉扯着操纵着,也不会有疼痛感,就像风筝一样,尽管被线牵绊着撕扯着,却赖之以生存。是线赋予木偶生命,又怎能抱怨它扯疼了自己呢?”
当你觉得无力,当你开始回忆时,你就老了。
03
4月30号,暌违14年,朴树终于出了新专辑《猎户星座》,专辑的介绍更是令人动容,“有些树木凋落了,被埋在地下,漫长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经受着强烈的外力挤压,最终变成了煤。而另一些树,被埋在更深的地方,经历了更漫长的时间和更剧烈的挤压。他们变成了钻石”。
14年,当年文艺青年标配的苏打绿、村上春树,慢慢成为回忆。我们都被现实推着,被时间裹挟着,忙忙碌碌,走向喧哗。粉丝称朴树为师傅,一个43岁的大叔,14年归来,依旧宛若少年。朴树的大部分歌,都没有高潮部分,像一首诗,娓娓道来,可现在的人都太喜欢高潮。朴树说“我相信这唱片是一粒煤”,我说,朴树和这唱片都是钻石,不对,应该是,不曾凋落的树木。
晚上,听着《清白之年》,“我情窦还不开,你的衬衣如雪……可曾还有什么人,再让你幻想……”,梦中,小时候的我,睡在棉花上,眯着眼,望着天,看着自己在云朵上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