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了,想孩子了。”J眼神很是哀伤的看着我。
J是我的朋友,一个个子娇小,长相姣好的女孩子,与我成吨位的身材有八百万的差距。今年她21,却打了加上最近不久的那个是第四个小孩。我觉得很可笑又很可悲。
在前不久我和朋友看电影的时候,调成静音的手机震动的我已经想砸了。我极不情愿的从座位上起来,猫着腰走出影厅。
“喂,S,怎么了,有事么?”(S是当时J的男朋友)我很不耐烦的问。我对S的印象不好,个子不高,长相一般,至于钱什么的想都不用想,工作是装修,却都已打酱油为多一个十八岁刚满的小屁孩。虽然我比他只大三岁,周遭却说像是隔了三十岁。
“J要打胎,我劝不住。你帮我去劝她。”S的语气带着有些怨恨的语气。我觉得有些可笑,自己种的因难不成想我去解?
“知道了,我去看看她。”我很平静的说完这句话后挂掉了电话。当我准备猫着腰继续看电影的时候,忽然眼前浮现了J的笑容,很可爱,很开心。那是我们在一起疯癫的时候。
给朋友发了消息,我走出了影院,打了出租去开发区那边,给她打了电话问了地址,我在车站附近买了水果去看她。看到了鱼仔,顺带买了几包其实水果她不怎么吃,却喜欢这些重口味的零食,考虑到她怀孕,我买了些苹果和圣女果。
蓬头散发,面容憔悴,脚步虚浮,穿着是我给她的羽绒服,我忽然有些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模样我在家见的那个时候看着会笑,现在看却想哭,满满心酸的感觉。
我从桌子上拿了一根烟,桌子上的凌乱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说,我会抽烟却没什么烟瘾,只有在极度烦躁和需要冷静的时候会抽,可见我现在需要冷静。我很想抽她,虽然她怀孕了,可就因为她怀孕了我更想抽她。
“J,套很贵么?”我点燃了一根软白,有点苦,却不呛人,软白的特点。
J沉默不语,从桌子上拿了根烟,准备拿火机的时候我一把夺过火机。她抬起头看着我,那双眼带着无法言尽的委屈和丝丝愤怒。
我吐了口烟说“你知道委屈?之前谁跟我说,想孩子了,做梦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哭?在之前我说了你是易孕体质,要注意措施,你自己说你都打了几个了?不说其他避孕套比打胎的钱少把,比打胎的受的罪少吧,你再特么容易怀孕不知道上环?”我越说越激动,手已经攒成了拳头,心里默念着她怀孕了不能动手。不停的默念着。
“我也没有办法,我让他拿两万块给我回去养身体跟爸妈做工作,可他做的事好幼稚。”J不敢看我,语气里满满是委屈,甚至带着一些哭腔。
“当初,我就说过他不成熟,也跟你说过要注意,好了现在怀了,可是你之前已经打了三个了三条命都不够让你长记性么,现在你再打以后能不能怀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把打火机砸向了垃圾桶。
垃圾桶翻了,里面掐灭了的烟头数不胜数,各种辣条的袋子,里面的油流了出来,混合烟臭和腐烂的辣条味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事情很是可笑,我却根本笑不出来。
“随你吧,你开心就好。我已经帮不了了。”掐掉手上的烟,我起身向门外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心酸加重。她似乎在抽泣,已经与我无关了。她不听劝,亦不懂尊重,我已无话可说。
走出门,冬日的阳光撒在我身上,似乎是生活的曙光,我吐了口浊气。拿出手机转了账,然后拉黑了一切的联系方式。
上了车,夕阳西下,如火似花。
亲爱的,余生很长,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