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鸣凤乔
“孩子的生日,母亲的难日。”特别是自己做了母亲以后,对这句话有了更深的体会。
母亲生我的时候23岁,奶奶和姥姥都远在山东,她身边只有一个远房的舅奶照顾她。
现在看,23岁多年轻啊!还是一个孩子,可是有了孩子的孩子,瞬间就长大了。
母亲说,我刚出生的时候,特别漂亮,两只眼睛又黑又亮,机灵又活泼。
这是我百天的照片,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孩子。
想起了儿子百天的时候,看看照片中的儿子,再看看怀里的儿子,越看越喜欢。
想必母亲当时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这是周岁照,手里拿的好像是自行车铃,可惜才一周岁,并没有什么记忆。但可以想象得出,照片的对面,除了摄影师,还一定有母亲,父亲或许也在身边,他们一定绞尽脑汁逗女儿开心,拍一张有笑容的照片。可惜,我天生不爱笑。真的不爱笑,有照片为证。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就有记忆了,五六岁的样子。
那一天,天气晴朗,我和弟弟在外面玩耍。玩得很嗨,跑啊跳啊唱啊的,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快乐。我的上身是妈妈织的毛衣,下穿一条红色横格绒裤,头发上的红绸子蝴蝶结都歪了。弟弟穿的是一套海军服,像粘糕一样跟在我的后面。天气干燥,跑得满身尘土。
那时家里来了客人,是父亲的远房亲戚。我和弟弟正在大桥上玩,远远地看到父亲和那亲戚向我们走过来。原来,客人要回去了,父亲和他来这里拍照留念。
父亲和客人站在我和弟弟身后,让我站在父亲前面,弟弟在客人的前面。其实,我特别想站在客人的身前,父亲已经安排好,我便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但是,我的心里却非常失望。
那张照片已经没有了,只剩下我和弟弟这一张。照片里的我眯着眼睛,因为当时正值中午,太阳直射,而我又面对着太阳。
这张照片是在照相馆照的,火车只是一个道具。这之前我在小朋友家里,看到过这样的照片,很羡慕经常坐火车的人,感觉照片里的人,一定去过好多好多的地方。
那一天,我们全家都来到照相馆。应该是一个纪念日吧,不然为什么举家照相呢!我没有向父母求证这件事,只是凭自己的记忆来回想那一段往事,力求完整地穿联起来,写下来,以兹纪念。
这张照片里的我,大概14岁。现在看看14岁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如果可以穿越,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我都会回去看看14岁的鸣凤。
那一年,堂哥来我家做客。父母亲也是在热情招待之后,再拍些照片留以纪念。拍照片也成了一种高级的待客之道,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
那个年代,没有智能手机,自家拥有照相机的也几乎没有。所以照相是一个挺大的工程,要选一个好日子,耽误上大半天的功夫来到照相馆,由照相师傅为你造型、拍摄,才留下这一个个美好的瞬间。
不知道心细的您发现没有,照片里的我,头发上都有一个彩色绸子结成的蝴蝶结。可惜黑白照片,看不到亮丽的颜色。
有女儿的妈妈,总是喜欢把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遗憾的是,我没有女儿。假如能再有一个女儿的话,我的心一定甜蜜得化掉了。
另外,需要强调的是,上面所有的照片都是出自一个摄影师。老师傅现在身体健康,手艺传给了徒弟。现在小徒弟还在镇上,独撑着摄影事业的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