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乡下的第二天,是在多样的鸟鸣声里醒来。站在院子隐约能听见清晨的洛河哗哗的水声。一切都是安静的,空气里到处弥漫着嗡嗡的小虫子的叫声。清晨要穿毛衫,不到八点阳光就很刺眼,樱桃结了果子,葡萄长着叶子,花草尽情地喝着水,昨天还很干枯的盆花一下子缓了过来,都精气十足地想要开花。
正午的太阳很爆,院里阴凉地多,搬一把椅子,跟太阳躲着猫猫。第一次见到了笔直高跷的楸树开着粉白色的花。喜欢在院子里吃饭,喝茶。回来的时候特意带了茶具和泡茶的水。
午后两三点屋外就不能待了,有些炙烤,屋子里却像放了冰块,凉飕飕的,午睡要盖毯。布谷鸟已经开始了不舍昼夜的啼鸣。
洛河一直很美,在槐花林那一段尤为好看。河里水藻多,鱼多,因为节日游玩的人也多。很久没有见到的蓝天白云,像画一样地印在了水里。
其实我最爱的是河面有低垂的甚或斜依着的树木,疏影横斜,水清且浅。洛河沿途这样的情形多处可见。
一棵成百年的核桃树,就在西边邻家的地头。它有着妖娆的姿态,沧桑的树魂。在路边和田野里掐了一些灰灰菜,坐在苍老的核桃树下,看葱结了籽,牡丹落了花,不远处夜幕下的河水哗啦啦地流向黄河。
如果出去一两个小时,门是不用锁的,这里民风淳朴,就像靖节先生笔下的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