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很久的同学聚会已于昨日今日在都江堰举行,这太好了,虽然大多数同学有时因为子女结婚或生子聚聚,有的同学因为工作等原因。四十年来曾谋面,但以阿坝州农校农经205班毕业四十周年同学聚会是第一次,应该说等了四十年,整整四十年啊!虽然没有千年等一回,那么夸张,说不定有的同学在街头巷尾谋面,已经不能直呼其名了,可能会说你是xxx我好象在那里见过你,云云.。过去的少郎、靓女现在已是大多数年过六旬而将成为“七零后”的老头、老太了,年岭最小的几个同学已近六十了。风雨四十载弹指一挥间,记得我们读中学时有篇课文叫巜阿房宫贼》吗?有不见者.三十六年而我们有的同学整整四十年没见面了。这里请允许我说说那几个永远不能见面的同学。据说松潘的魏兴智同学在工作中因为与领导观点不符,而发生争执,郁郁寡欢,不久就精神失常了,九六年我在茂县民政局工作时,在松潘开会,我去他家里看他,他也不认识我了,听他父亲说,他是白天睡觉,晚上一个人呆立在那里,他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十年,这让人好心痛啊!还有各位同学都知晓的我们班上唯一一个初中毕业考进农经班的刘正和,汶川人,还未待到毕业去岷江河上捞水柴,不慎踢落而亡。刘绪德同学大家知道吧!他是我们班上的蓝球运动主力队员,后分到小金,据说他一与一个绰号叫张大麻子的在生意上发生纠纷,而动了邪念,将其杀害碎尸而埋在自家的柴火棚下,父亲与妹妹也受牵连其中,自己最后走上了不归之r路。说说杜宇彬同学吧!他被分到阿坝县查理寺当会计辅导员,表现不错,在八三年上半年就借调到县审计局,也很受领导器重,当时有项重要的工作,就是阿坝县与甘肃省的边界发生草场纠纷,双方商议好后需要去栽界桩,在路途中,当到贾洛乡某地时,他们想栽界桩也很容易的,安排一下,在该栽桩地栽了便是,据说,那河里鱼多,那时对于炸药管理也不严,只要炸鱼时不被当地老百姓逮着便好,于是,他们便离有居住地远些的地方炸了,便火速去下游捞鱼,,那时跳到河里,只要手能逮着便好,他们到炸鱼地也没带鱼兜,当时的杜宇彬同学是随行人员中年龄最小的,他当然首当其冲,要准备跳下河去时,旁边的蒋哥(我们农牧局的),说,你能游泳吗?,他说,这算啥!我在茂县(州农校‘)读书时,我可以在岷江河里游对岸,便也没劝阻,任其跳下去捞鱼,可是可是,他下去地有沼泽,泥浆,人往下陷,越陷越深,他想借幼旁边的人将他拉起r来,可那人吓坏了,打开他的手,自己爬上了岸而杜宇彬同学还在往下陷,岸上的蒋哥疯也是地朝停车处去拿旗杆,当等他拿到现场吋,杜宇彬也没见了踪影,于是便告知县委县政l府,派出了许多人打捞无果,几天后,便在出事不远处,找到了被泡涨也无人形的死尸。他的老乡李济泽从老家接来了他年迈的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状,令人心寒,再说朱定清吧!他的命运可以说是很悲惨的,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便去世了,他母亲拉扯着他,后来我们成为同学被分到阿坝,而且分到离县城约80公里的茸安乡,那儿当时没有公路。步行并带着行李去上班的i,两三年后才调到洛尔达乡的,可是不久悲剧就发生了,那是1986年中秋节,那晚的月亮特别明亮,我带着阿坝县计生委的六个计划生育/专干,那晚上我们喝酒时,他的情绪不佳,我把他拉到酒桌的旁边问他为何?他说,他在追求专干中的ⅩⅩX。并说,他送给了她当时较为时髦的瓦斯表,那人今晚要把表退给他,我当时也想帮忙想缀合他们的,我把那女孩叫出来询问了一下,那女孩意已决,要明白告诉他,他们不合适,表必退,我已无计可施,于是我们从下阿坝区所在地安羌乡迎着月光往查理寺方向散步,回到住处已经夜晚十二点了,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睡觉,一夜无话。第二天下午约莫三、四点钟,他对我说农牧局的王,、赵、谢,黄等开小四轮查理寺上来,我们准备去打鱼,在洛尔达煮鱼吃,明天早上我给你们烧开水,我对他说,朱娃拉倒吧!你个懒虫,哪天你十二点前起个床,给我烧过水,他说,你别管。并且交代了我们借区农经站的桌椅文件柜东西,你们一定要把东西还好等等,我继续做我的工作,当时正在汇总死亡统计表,听过朱娃没头没脑的话,我心里总觉得他要与我们诀别样,正当我在毛椒火辣吋,听安羌乡的通讯员,在用藏话说,洛尔达个会计辅导员晦塔咯,(意为洛尔达乡的会计辅导员死了),我气脑地责备他,你这人怎么这样,咒洛尔达会计辅导员死,他又用藏话说,影麻呢来(意即是真的,我说,不可能,他才出去一会,怎么就死了,他再用藏话说,官阶玛泥来(大意说,那个龟儿子哄你),我这下慌了,问怎么死的,另一人说,打鱼落在河里淹死了,我丢下工作喊我们的人,快去看看朱定清打鱼落河了,我们跑到河边时,天也打麻子眠了,见一沙滩上躺着一个人,有人指着那就是朱定清,但见上下左右都无桥,无法靠近他躺的地方,与他打鱼那四人也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我们企图坐着小四轮从河里过去,我们作了数次尝失,水太深,水进排气简小四轮便媳火,但我们一次次试,一次次失败,后来,天己黑了,我们精疲力尽地看着他而无计可施,于是,成立了打捞工作组准备明天打捞,想起在刷经寺时,想想在茂县时,想起在阿坝工作这些年,想起昨晚时,一幕幕就在眼前漂浮,彻夜难眠。第二天我们按照头天晚上定的下阿坝中学苏老师因他是阿坝土生士长的,他知道水性,且游泳技术较好。他手拿绳索从上往下浮过去捆挷朱定清,那知苏老师下河后,怎么一下不见了。我们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心想,遭了,苏老师再出事怎么办,好在一会,苏老师爬上了对河岸,这时所有悬着的心稍稍轻松了些许,那苏老师也吓得够呛,一见朱定清鼻孔出血,吓得面如死灰,胡乱地用绳索捆绑朱定清,然后魂不守舍地回到了河这边,我们安慰了一下他,并致以谢意,那知这时又出现了意外,一拉绳索,绳索与朱定清分离,朱定清又往下游冲去,这时我和农牧局的杨小林便不顾个人安危,朝朱定清的尸体冲去,冲啊!冲啊,离安羌电站约四、五米,终于拉住朱身腰上的那根那根泥绒绳,如果冲一会,我和杨小林可能进入电站进水口去陪朱定清了。把他捞上来后,我担心他躺在小四轮拖拉机内会碰伤,还一专买了两床棉絮给他垫起,裹上厚厚的白布把他拉到了农牧局,根据我们的风俗,要给他剃头,我去一个理发店的师傅说,师傅快快,帮忙去给一个危重病人理发,那理发师进农牧局见有那么多花圈什么的,心里己感不妙,上当了。人已死了,我怎么能给他理发,他正想逃走,我先是央求,后来只能软硬兼施,他也知道来了,不理发是出不去的,说价格要加,因为给他理了发所有的用具便要丢了,通过讨价还价给了100元,但他要我捧着朱定清的头,我只好照办,最终给朱理了发而入殓。 第二天入士为安。后来,我在赵、王、谢、黄四人处得知,朱定清的死因是他把鱼网上的尼龙绳子挷在腰间,他要从河中走到对岸去,通常是网在手上拉鱼网的,他下去后,中秋节后的天已经很冷了,可能腿抽筋他站立不稳,而上游的四位同事,手忙脚乱地死死拉住尼龙绳,本该从上往下慢慢收鱼网的,可在慌乱中那有急中生智那个词,水往下冲,朱也在河中挣扎后来活生生地将尼龙绳扯断朱被冲去,当时水大把他打在了不着边际,上下左右无桥的沙滩上,当时即便没有死亡,又打捞不上,那晚也会冻死的,那些老鸹就在旁边呱呱呱地叫着,令人不寒而栗啊!几十年过去了,2009年我去阿坝县培训企业负责人安管人员时,我抽空去公墓想找找杜宇彬、牛人定淸的攻墓想给他们敬柱香烧烧纸,因为当时是给他们立了木碑的,我找了很一会也没找着是木碑坏了?还是去找的方向不对,总之没找着,便在一个较为空旷的地上点上蜡和香烧上纸对他们说,我来看你们两个同学了,你们在那边还好吧,你们献上了青春,献出了生命,孤怜怜地躺在阿坝的公墓里,你们离世时才二十多岁啊!二十多岁的青春年华,你们却意外地走了,与我们永别了。
在分到阿坝的三个同学中,我算是最幸运的了,我被分配到离县城仅8公里的四哇乡,报到的第一天骑自行车在部队营房的后面遇到了我的一个贵人,时任上阿坝区的副区长孙寿元,八四年初入了党,过了不久,孙当副县长,他分管计划生育工作,又将我调到计生委当会计。后来,由于我弟他们不是常住户口,而我找我们的计生委主任帮忙将他们招为计生专干,工作四年后,因一封读者来信寄在阿坝报社,我被查处,给了我个行政记大过处分,我弟他们被解聘,我提计生委副主任成为泡影。被逼无奈,只好申请调回茂县,当时人年轻有些事想得简单,有次组织部部长(原上阿坝区区委书记),叫我调到农经站站长,头脑发热,认为“好马不吃回头草”,没答应,后来我想调回茂县,他怎么也不同意,后来还是找到当时的县长孙寿元出面才商调到茂县的,曾在巜阿坝报》上发表了一首<眷恋阿坝〉
我不知道对你的眷恋那么深
离别的路为何那么长
我想在云雾消散后
再看你一眼
我渴望重返阿坝草原
去观赏野花丛中的帐篷
去品茗喷香的奶茶
谁能理解我对阿坝的眷恋
谁能分担我
离别阿坝的忧伤
但我还是走了
无助只留下
泓深深的惆怅
l由于没什么人际关系,在阿坝工作八年后的一九九0年十月调到了茂县飞虹乡任文书。好在当时的书记,人很好,但工作上基本上不过问,天天喝酒,打孩子,而且找了一个比他小二十二岁的老婆,他还比他岳母还大半岁多。乡长也因去做超怀工作,被一个有背景的人用温水瓶中的水从头倒到脚,且被烫伤住院,而后来,也没有给个说法,他委屈无人申张,便“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甚至得过且过。九一年搞农村社会主义教育时,他们也不上心,每当县里来检查工作时,他们则轻描淡写地说上几句感谢领导的“开场白”,便由我这个文书汇报工作,时间一长,领导便对我有了好感,恰遇茂县洼底乡的党委书记,超生第二胎被给予党纪政纪处分,时任县委党务书记,任过沙坝社教工作团团长,九二年三月,便破格地将我从飞虹文书,提拨到洼底乡任党委副书记主持全面工作。有天,我去邮电局交封信时,正好在邮局门口遇见也去邮局交信的县委副书记,他对我说,小伍,你来开会啊!我说,不是,我到县上办点事,他说,你下午去开会吧!我说,我又不是党代表,我不能去开会,他说,我们点午才研究的,你任洼底的副书记主持工作。我吃了一惊,心想怎么可能呢,我是文书,怎么就成了书记?他见我呆立当前,你难到还不信我的话,祝贺你,好好干!我说,谢谢书记,谢谢书记!下午我去我们沙坝代表团时,当时的团长王玉根对我说,小伍,伱来做什么,这次党代会,你又不是材料员,你来做啥子?我说是杨书记叫我参会的,他问那个杨书记,我说,县委杨泽华书记,他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其它人都投来异常的目光,我心里也怪怪的,不大一会儿,区上的文书,后来成为我的干亲家拿着一份文件,好消息!好消息,伍文书当书记了,王玉根定晴一看,哟!伍元瑜,你在坐“芝升飞机”吗?由文书,一跃而成为书记,你走了什么上层路线,有点像“鸡变凤凰”那股。赞许声不绝于耳。我也十分谦虚地应付着。
十月拆区并镇时,担任党委书记。那时除搞好工作外,便经常在阿坝报上写稿子,九五年年底,我被借调到县招商引资办,当时,我的一个亲戚从外县调到县人大主任,他正准备引进一家永磁材料厂,准备让我去当厂长的,可惜,1996年元月十八日(后称一一八事故)那主任、两个副县长(一个是省科委来挂职的)、司法局长、还有石鼓乡的乡长,都因公牺牲。而永磁材料厂也未引进。几个月后的1996年5月20日我调任县民改局长党组书记,2001年年底调总工会主席,2003年总工会主席由县委常委兼任,我便成了常务副主席。2007年3月调安监局任局长,安办主任。2012年6月改任非领导职务,2019年县委由于县城公务员职位超编,我被调到南新工作。2021年12月31日退休之今,
最后上我用一首巜这就是阿坝》来作结束语吧!
这就是阿坝
每一个地方都闪耀着神灵的光芒
藏羌人家藏在云朵
请接受格桑花哈达的圣洁
请带上羊角花羌红的深情
土地岭的野菜绿了
汶羌茂苹果红了
羌乡古寨的水很清很凉
饮一杯羌山醉酒
穿了羌装的姑娘
如彩云般美好
在古羌映像里
承扬的文化
总青铜一样厚重
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