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市区十几公里,经过了两个用尼龙网罩住,里面躺满圆滚滚大西瓜的农场,又爬过白色堤坝上的那条歪歪扭扭、几次让车轮陷进沙土的小路,最后终于到了一处偏僻的海滩。
这里的海边没有成片的椰林,没有铺着地砖的小路和绿茵茵的人工草坪,更没有横躺在小路上正喷着水的橡皮管。海边没有游人,远处只有几个钓鱼人,戴着太阳帽坐在水中的大石头上钓鱼。
堤坝上都是白色的细沙,杂草不多,满眼都是这儿一丛,那儿一片的仙人掌。只不过这些仙人掌比起我们在北方盆里养的仙人掌要高大、茁壮的多。
同行的大姐拿着塑料袋和小刀下车,说带我们去摘仙人掌果。仙人掌果结在每片叶子的顶端,形状像一个个小螺号,又像小喇叭,未成熟的果子绿色,成熟的变成玫红色,十分鲜艳。
仙人掌上满是粗大的硬刺,果子上也布满细密的小刺,所以摘起来不太容易,而且这样鲜艳的颜色,让鸟儿很容易发现,所以大部分成熟的果子都已经被小鸟尝过。
几个人仔细寻找,搜过几片仙人掌林后收获颇丰,每人提着半袋果子相互炫耀。炫耀完后,一只手捏着另一只手冲着太阳查看,一下一下去拔那扎在手上的刺。刺太多,再加着小心也逃脱不了被扎的厄运。
大姐扒了一个果子,塞到小孙子的嘴里。小孙子吃完张着嘴还要。一行人看着那张像刚喝过血似的嘴脸,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边沙滩上的沙是粗沙,涌起的海浪也是清澈透明的绿色。沙粒粗砺,被海水冲洗的晶莹光亮,像撒了一地的盐粒,人坐在沙滩上,不会担心弄脏衣服。
几块大石在离海滩不远的海水中,上面斑斑点点镶满白灰色的东西,是海蛎子的壳。
拿着工具在几块大石之间转了几圈,没有看到活的海蛎子,只在大石上的一个小水洼里,找到一只小孩小手大的死螃蟹和一条死鱼,再没有别的收获。
这里没有喧闹的游人,就连涌起的海浪,也是轻轻地,轻轻地拍打着满是粗沙的海滩,拍打着大石头上的那些白灰色的贝壳,让人心情平静,有一种“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坦然和平和。
离开海边,回到通往市区的路上,又是满眼的椰树,满目的霸王葵、火焰花和三角梅。人声嘈杂,车流不断,那份清幽和平静也随之而去,心下又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