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写点什么,已经想了很久,不知道在什么上面写是个大问题,写在纸质的笔记本上,会在辗转的迁移中遗失,写在博客上,已回忆不起密码,写在空间里,厌烦那些眼花缭乱的装饰。
上班途中,经过一排树,是梧桐树,如果我有喜欢什么树,我想大概是梧桐。高大,舒朗,米青色的外皮,枝干擎着城市的天空,叶子犹如手掌般宽大,枝叶间悬挂着绒球,它们还有个生动的名字——悬铃木。
早上,7点11分起床,迟了近一个小时,跑步的计划被打乱,心里有些焦虑。1个小时候的分秒必争后,终于坐在靠窗的桌前,稍许歇息,可以看一眼北方的楼宇和施工中高耸的塔吊。窗台上是昨日网购的一盆绿植——文竹,自然、闲适的姿态,很是优美。
嘴巴里泛起自来水中漂白粉的味道,胃空而且钝,感觉有一个大洞,心里也是空落的,始终不能填满。我分不清是心还是胃。
三十三年,我抗争了三十三年,十六年前得到这个病,五年前痊愈,4个月前又重回十年前的境遇。彻底的痛苦、烦忧、折磨。很痛很痛。昨日入睡时已是凌晨三点,仓促睡去,梦见自己对镜梳头发,头发突然斑白了,黑色头发梳开后都是碎断的白发。很是恐惧。
心间有抑郁,预期有压力,面前有食物,就会引起一场折磨与沉沦的抗争。这些是我难以逾越的障碍。求助于人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奇怪更难以重新开始。一场60分钟的慢跑,消耗300大卡后,汗流浃背,我又可以重新出发了。今日晚起,没有晨跑,是个遗憾。
想要找到一种救赎,害怕什么就去面对什么,迷惑什么就去认清什么,然后是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