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五月初,山中仍寒凉,各类植物发育迟钝,与平原地带相比,生长期往往会落后半拍,所以我又看到了槐花。
此时,湖畔的槐花开的正盛,全都在疯长,一串 串,一簇簇的白花,悬垂飘摇,荡人心扉,她贵为蝶形,有着优美的舞姿。要知道,在都市里,槐花早已凋谢或被捋光,只能看到一棵旺长的洋槐树。山里不然,洋槐似乎刚开启生命历程,依自己的节奏生发,结蕾,开苞,怒放,然后枯萎,被风掳走。来于自然,归于自然。
槐花生性高雅,洁白示人,又内秀自敛,总是掩映在槐树的翠枝绿叶下,偶显华丽。
槐花香甜,是那种任性般的甜。她和风而来,风就有了丝丝甜味,淡淡清香。远远地被她引诱,迫使你快速移步,来到树下,掂了脚跟儿,贴近去闻,想把她闻透,直至把那香甜吸进肺腑,沁入骨髓。冲动者还会含一二瓣花朵,噙一会儿,细品。这过程,美了视觉,赏了嗅觉,兴了味觉。
槐花可食,这点不像有些艳花一样,只有赏爱的份,斗然不敢把她放在餐台,这类花就是常说的那种好看不好吃,或好看不能吃,这景况非常残忍。槐花则不然,她是餐桌上的名星,常有不俗表现,主要食法有蒸槐花,槐花饺子,槐花蛋汤,槐花饼等,其中蒸食是最简单可口的做法,素蒸或伴面都能得到其美味。槐花还可担当重任,以一当二,有主食时扮演副食角色,有副食时,又可做主食,主副一肩挑。想象看,某种花朵既可观赏又可尝食,这是多么美妙的事。
槐花经过简单处理后,还可成为上好的干菜。应季把其采摘下来,洗净晒干,贮存保管,待冬令时节到来,再把干槐花儿拿出,用水浸泡之后与鸡蛋结伴,略加爆炒,一盘美味端上桌头,吃起来筋,绵,香,甜,回味无穷。享受之余,尚可或多或少地找回一些春天的记忆!
槐花是春天的作品,不但美丽还洋份儿,要不怎么叫洋槐花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