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梦的边上(十七)

        瑞丽封城,闹得人心惶惶。本来已订好去香格里拉的行程,老伴说不去了,一下子损失七百多。正自郁闷,儿子说陪我们去吴城看水上公路,也好。于是我们四人,二老二少,驱车沿昌九大道一路向北。

        不一会儿,就看见右侧路边有“人鸟情未了”的大广告牌。我们的车折而向西,上了直通吴城的小公路。路边的树有不少倒在水边,露出长长短短的根须,不知是风摧折的,还是水泡倒的。左边茫茫一片,右边还看得到田埂,田埂上有几只小白鹭在闲走,水面上有不少白鹭飞来飞去,左边水中有几块立着的木牌,上面的字有的已经脱落,还剩下“鸟”和“保”两个字,“保”字牌上栖着两只小白鹭,不知是在做梦还是在思考。忽而有感,因赋《吴城路上》一绝:

一夜风摧路边树,枝头寥落失鸟屋。

漠漠水田羽影乱,呆人顶上两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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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水退了,水上公路已露出水面,看两边的水离路面只在咫尺之间。车进吴城,街上也没几个游人,有的店门口停着几辆车,显示其生意的兴隆。正值午间,肚子里早已唱起空城计,于是我们四人寻得其间人多的那家铺子,上二楼坐定,点了一盘白鱼,一盘河虾,一个蔬菜,一个汤。等的时间似乎长了一些,但那鱼虾确实比我们平时吃的要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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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问题解决了,又踅摸着买几条鲜鱼回去,于是走到街尽头,还好有几个路边摊在那摆着,卖鱼的多是老头老太。且慢,先上望湖亭看看风景再说,望湖亭还是三年前老样子,水天开阔,一望无边,有人指点着哪是鄱湖哪是修水,我看过去也没什么明显界线。水边泊着几条船,但不见一个人影。吴城街上只看得到红色的屋顶和绿色的树杪。据说这个亭有一定的历史,但前不见古人,无从抒思古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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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得亭来,摊子上寻了一圈,哪有什么鲜鱼,干鱼倒有的是,长长短短,干柴似的,于是买了几只螃蟹,一些干鱼。外加《望湖亭》一绝,算是不虚此行:

望湖亭下水接天,吴城街上人多闲。

摊头干鱼长更短,野渡无声舟自眠。

(2020.9.20.22:03.初稿,9.23.9:43.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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