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成是全校尽人皆知的美男子,正人君子,有同学笑称他为现世的柳下惠。虽是玩笑,但是听闻此人,也都无不竖起大拇指。
据说是家成和大学同学一同旅游,被安排与一个暗恋他的女生共宿一间农家乐,二人揉背搓脚,七天,愣是没有发生一点爱情或是性爱事情,乃至那位女生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是个女的,回来后添油加醋,天花乱坠地形容了家成的品行。
才女爱卿也是被家成的坐怀不乱所打动,认为世间还有如此纯洁之男子,不顾家人反对家成家境贫穷,冲破种种阻挠,与家成共结连理。
婚后多年,二人始终没有子嗣,同学不禁议论,说怪不得貌美多才的爱卿嫁给了一贫如洗的家成,原来是不能生育。
再见爱卿已是十年之后的同学会。
饭桌上,她微醺,有点憔悴,落寞。
当晚,她和一个当年倾慕她才华的同学,也是个企二代,开了房。云云。
完事,企二代穿起衣服,随意地把浴巾扔给从浴室出来的爱卿,心想“痛快,她又不能生育。”
可是他在低头拿床上的皮带时,看到了宛如花瓣一般的片红,他迟疑片刻。
扫兴的说“你来事了也不说一声。”
爱卿看了她一眼,没吭声。掏出企二代包里的烟和火机,点燃,吐了一口,拿在手里。
企二代蔑视地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关门离去。
午夜十分,爱卿回到家,和正欲出门的家成迎面碰上,咆哮似的对着家成说“你个大男人,弄个男人有什么意思?
家成愣在那里,没吭声,看了爱卿一眼,满含歉疚,迟疑了半分钟,消失在夜色里。
留下爱卿呆呆地瘫坐在了门框上,泣不成声。
第二年春天,爱卿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叫连启。
同学圈里又在议论,原来爱卿能生育啊,可能是家成那个质量不高吧?!
企二代,也在纳闷,从那晚算起,刚好十月,红?难道?
他陷入了沉沉的思绪里。
可是无论他怎么给爱卿打电话,发微信,似乎都被拦截,终不见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