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攘攘,万般热闹,皆为利来。
这是玉浊入太子府的第三年,也是她升为良娣的第一年。太子妃设宴恭贺,位份低的昭训、奉仪则言笑晏晏,一派讨好。原因无他,只因玉浊最受宠,虽不说每日必侍寝,但也是三天必去一回。也不是没有人想过截胡、陷害,但最后都会水落石出,每次查清事实之后,少不了一番补偿,这也是玉浊升位如此之快的原因。
入夜,太子楚寒玉来到玉浊房里,此时玉浊正躺在软塌上,慵慵懒懒地看着人物小传,鬓发微散,眼中还含有淡淡的困意。楚寒玉不由得放轻了脚步,似乎是不想打扰这灯下美人图。却没想到这美人却斜眼瞥来,楚寒玉脚步一顿,然后快速走上前去,抽过她手里的书,翻了几页,随口说道:“你如果对李公瑾的身世感兴趣,我书房里还有关于他的传记,明日我让拾棋拿给你。”
玉浊应了一声,懒懒地坐了起来,然后钻进楚寒玉的怀中,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习惯性地盘在腰上,然后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把头微微的靠上去,嘴里含糊不清:“爷今天怎来的这么晚,妾都快睡着了。”
闻言,楚寒玉一只手托着玉浊的身子,一只手则捏了捏那白嫩的小脸,没多大力气,一道红印则快速的浮现出来。楚寒玉哂笑一声,改为轻揉,然后低声道:“今日是阿勒部来议和的日子, 所以下朝比较晚。”说完,抱着玉浊朝床榻走去,动作轻柔细致,还不忘把玉浊压到的头发丝轻轻拨开。
玉浊这才心满意足,然后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有一些古灵精怪,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才说:“这不是怕爷忘了妾嚒,到时候爷被新人迷了眼,哪里还记得我这个旧人哭。”楚寒玉没舍得放开捏着她脸的手,嗤笑一声:“哪里学得这些拈酸吃醋的话?你才进府三年,哪算得上旧人。”说完面色微凝,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玉浊,似乎想知道玉浊接下来的反应,这才开口道:“楚朝歌明日要回京城了,西北苦寒之地,他已呆了七年,父皇身子日渐颓败,数月前下诏让他回京,明日便要到了。”
玉浊表情不变,然后轻阖了眼,这才回道:“朝歌哥哥嚒,这么久了,都快记不得他的样子了,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楚寒玉这才放下心来,低声诱哄:“现在安寝罢,等空了我带你去见见他。”玉浊哼哼唧唧一声,算是应了。
楚寒玉、楚朝歌以及李长平一同长大,楚寒玉性格稳重,楚朝歌跳脱活泼,李长平伶俐可爱。如要是这么平安无事长大,说不定也是一番佳话。七年前,李丞相触怒帝王,九族皆灭,男丁无一幸存,只余下女流发配边疆,充作军妓。楚朝歌一夕成长,请愿边疆,楚寒玉似乎无甚变化,但若熟悉他的人知道,世间之事,再难入心。而世间再无李长平,唯有风中过客玉浊。
太子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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