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25，电话忽然响了。小玉拿起手机，屏幕上闪着章耀的名字。

摁下接听键，耳机里传来章含糊的声音：“你还没睡？”

“你喝酒了？”

“没有。”

“你在哪儿呀？”

“在家。”

耳机里传来呼呼的风声。小玉轻轻笑了：“撒谎。明明在外面。”

“在家，在客厅，吹电扇。”

“你喝酒了吧？”

“没，没喝。”

“你在干嘛呢？”

“我想你了。”语气低沉不清，带着点微微颤动的情绪。

沉默。

小玉忽然想哭，她今晚感觉眼睛出问题了，约了医生明天去检查，可是，约的早上七点半，那么早，没有人陪，她心里有点打鼓，万一有问题怎么办？她想给章电话，又怕太晚了。

“你明早陪我去看病吧？”

“好。”

“那早点休息吧，明早7:30见。”

“这么晚了，好的，赶紧睡。”

电话挂断，小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忽然没那么害怕了，也就是检查而已，不至于有事吧？何况，有章陪着，不怕的。

第二天一早，小玉快到医院才想起，没告诉章在哪个医院，她赶紧拨了电话。

“喂，什么事？”对方的语气冷静克制。

“我快到人民医院了。你在哪呢？”

“我在家。”

沉默。

“你昨晚喝酒了？”

“哦，昨天部门的几个同事聚了一下。”

“你喝了多少呀？”

“喝了差不多八两吧，喝多了。”

“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是吗？我不记得了。”

小玉忽然笑了，“那没事了，我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哈！”

小玉赶紧挂了电话，昨晚如果不是做了一个梦，那就是有人真的喝醉了。

昨晚，小玉记得自己一个人喝了好几杯，也不知道几点睡的。

听说喝酒可以壮胆，也许还可以帮助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