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北极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件事。
那时大半个中国都浸润在春天里。垂丝的柳条,河岸边大片油油的柔嫩,瓦墙上匍匐了一个冬天的嫩芽,到处都是绿。再当我看到雀儿一般的游人将最后一件棉袄脱下,树枝间再也掩藏不住的红花白花终于落在了地上的时候,仍然能感受到北极冰川中亿万年也不曾消散的寒冷气息。我想我的确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是在身体上,或许是心里上。不管哪方面,我对寒冷都极为敏感。哪怕是在阳春撒耀的三月里,还是躁动的四月,我都怕冷。
当时一位在杭州的朋友得知此事与我联系,推荐了当地的一位医生,让我去那看看。然而我在停留在北京的时候在医院与医院之间的奔波就不下一个星期,对回来看医生这件事当然不抱什么想法。朋友说,那好,你就当回来玩玩吧。这光景北方的光景哪有南方的好。于是,我收拾行李,捡了几件大衣做第二天早上的飞机回来了。
南方的景色果真好,眼前满是沁人心脾的绿。回来还是很高兴的。我也没顾着休息,花了一个上午,围绕着西湖走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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