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好运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看见晓夏和小舞一齐回来,两人面色憔悴,满脸倦容,一看就知道一晚上没睡觉,我问小舞,你们去哪了?干嘛才回来。
小舞就呜呜的哭起来说,去喂蚊子了,昨晚打架被派出所拉去关了一晚上,录口供,写保证书。
她说着的时候,就一头倒在床上,没了声息,隐约看到手上脸上被蚊子咬的包,红色的。
我看见时间不早了,想起跟依雪的约定,就拿起挎包,准备走出门,晓夏一把拦我下来,怔怔的看着我,聂鲁的说,梦琪,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原谅我好吗?
嗯,我应了一声,也不想多说,我本来就没怪你,我对她说,回来就好了,原谅很容易,不过感情再不会回到过去,我要去坐车了,依雪还在等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卸下了一口气,如果我是晓夏,我就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就如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得了抑郁症,我好像很光荣似的,不过晚上一如既往的失眠,这世界并不是我坦荡了,就没有心事了,就没有痛苦了,反而在坦荡之后发现无路可走,所托非人,物是人非。
从学校坐16路公交车正好停在东葛路上一线天茶庄,我看了看表正好是9点,就走进去,依雪还没到,大堂里古色古香的,一个穿旗袍的女孩上前跟我打招呼,我点了点头说,在等人。
小姐可以进大厅等,我们不收茶位费的。那女孩微微笑道。
我犹豫的时候,有个男人走过来说,你是依雪吗?我是炜豪。我抬头一看,他出众的仪表突然把我震住了。
我说我是依雪的朋友,她已经在路上了。
那我们坐那边吧,边喝茶边等她。那男人伸出手指引我到他定的位置。
靠湖边的位置,倒是很幽静,有多少天了,没有那么安静了,原来喝茶也可以让心变得清静。
你很烦躁吗?他看见我不停的看手机,不停的变换坐姿,眼睛凝视我良久。
我说我不习惯跟陌生人坐在一起那么久,希望依雪赶紧来。
他听我这么说竟然哈哈笑起来,你真是诚实的女孩,其实我跟你的感觉一样,不过我跟依雪也是第一次见,好歹你们还是两个人见我一个,我应该比你还要紧张才对。
他的笑声在早晨的茶庄,显得那么清亮,看他穿了一件带蕾丝边的白色衬衣,既有风度,又不失高雅,的确像是从国外回来的。
你喜欢喝什么茶?他拿着茶单轻声问我。
都可以,普洱吧。我眼睛不经意的看他一眼答道。
你真像会喝茶的,早上正是喝普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