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从高铁站回去,一路上,他专门留意了一下,地址还是证件上那地址,之前找过去,都是断壁残垣,杂草丛生。自那日应吴依人之“邀”回来,到今天,算起来已经三次,他竟真的可以随意回家了……。
阔别多年,吴铭难得如此踏实。
兴致一来,他忍不住,还认认真真地烧了几个菜,又半瓶老酒。微醺,一个静谧的夜晚安然度过。
早上起来,吴铭“习惯性”地巡查各个角落里的花草,补补水,修剪一下枯叶。甚至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废物利用,利用浸润和虹吸效应,把所有房间连在一起,做了一个自动的滴灌系统。
他很得意。
但这,或许正是他换另一种语言表明了心迹——潜意识里,已经做好了再次远走的准备。
吴铭巡视着那些花草——
“石斛花的花语是什么啊?”
“亲爱的,欢迎你!”
——曾经的欢声笑语还在耳边萦绕,曾经的嬉戏热闹也历历在目。
吴铭惬意地靠倒在沙发上,回忆着过往的两小无猜,而现在……。现在,他突然非常想她,几年来,第一次这样毫无头绪地胡思乱想。
终于,吴铭忍不住拿起手机发信息说,“昨天发信息,蛮蛮没回,哥哥明知道那边有人照应,没事的,却还是担心。算时间,那边该安顿好了吧?盼复、盼复。”
但他终于收到的是一首诗:
无依人恨无回郎,
春意索然秋心凉;
若非芝宇三分相,
何来梨花压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