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次从南京回来后身体虚弱的很,站着,坐着,躺着都能看出来一身疲惫感,茶饭不思,补身体最好的就是母鸡汤了,就在这三伏天的末尾,喝完易出汗,效果更好。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来到集市上赶集的人渐已散去,市场上最臭的地方就是活禽区,本来就积攒了鸡鸭鹅粪再加上热水锅里烫动物身体上羽毛的恶臭让人闻而却步。
最近没少买母鸡,可还是没有经验,这一行门道也深,卖鸡的人那可都是老“集贩子”,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一身邋遢装扮,厚着脸皮加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样才和鸡贩子的身份相匹配。
以前我一直都是买集头靠右边那个大嫂的鸡,因为感觉那人就善良,至少不会太坑我。可是在她摊子的对面也有一个摊子,摊主是城西高峰村的老赵家,三口人做生意,儿子杀鸡儿媳妇称称收钱,老太太摊边揽客,祖传的生意,老太太已经在这行里干了快40余年,身板矮小可精力很足,活脱脱就是一个女版的“午马”。
我们老家也在城西住,这位“午马”大娘就用她的火眼金睛加上大数据分析得知【我妈就是我妈】,对上号了以后就必须每次都得买他们家的鸡,我也不好推辞,越是小地方越讲人情。
儿子和儿媳妇每天眼睛瞪得像炮弹一样,儿子总是默不作声,很像一个酒后输红眼的赌徒,儿媳妇胖成了一个球,那脸上的笑经过多年的洗礼已经熟练了很多,可我还是感觉她是隔着一层玻璃纸在冲我笑。
今天刚一到集头就入了“午马”大娘的法眼,招呼到儿媳妇跟前开始挑鸡吧,这鸡除了公母我也看不出别的区别,就是一个套路:她挑的第一只肯定不要,贬损加砍价。
对她我也是张口就来:“真不想要你的鸡,上次在这买的回家我都挨骂了。”
她还是那种笑:“这次一定给好的。”
等挑到第三只我才同意,随后就上称,这又是挨宰的一个步骤,称准不准也没法问,因为称完后就在这里宰杀,去了毛和内脏后就无法复验了。
受不了那个臭味我就去别处等,顺便买了水果和蔬菜,等我回去拿鸡时老太太在摊前,把鸡递给我说:“48块多,给48就行。”
我感觉情况不大对:“一共二斤六两,算一下吧”
儿子拿过计算器一敲,四十五块六。
真是无处不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