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卯三月初五

沼泽地


有一天,老人早晨散步又沿着湖畔小路来到镇上,当然目的还是捎带着买些早点回去给孩子们。离早点铺子还有很远,就听到早点铺子里人声喧哗,里面有人往外挤,外面有人不断往里钻。老人知道,这不是生意红火到这样热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引来人们围观。

老人不是多事的人,从来不喜欢看热闹。但是今天不一样,大老远从家里走过来,其实散步不是主要的目的了,主要目的是买这家铺子里的油条。

老人并没有止步。不一会走到铺子跟前,就看见围观的人们突然闪开道,从铺子里拥出一群人来。大多还是围观看热闹的人,只中间,是早点铺的老板,他左手拧着一个人的耳朵,提溜着,往外走。

被他拧着耳朵的人,老人一眼就看出来,是这家早点铺子的伙计。这时候的伙计十分痛楚的样子用双手护着耳朵,被动的随着老板往外走,嘴里直喊:“老板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老人本来以为老板有点仗势欺人,但是听着伙计如此求饶,就知道一定是伙计有错在先。本不想多问,却被伙计看见,那伙计也顾不得耳朵疼,扑通一下跪在老人的面前,众人都愣住,就听那伙计朝着老人救援,说:“大爷,大爷,你帮我求求情吧,你知道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吃不上喝不上,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偷了店里的一点东西!我以后不敢了!”

老人还没说话,老板抢着说话了:“一点东西?你敢说一点东西?”

早点铺子的老板是真的很生气,但是在老人面前,他还是放开了拧着伙计耳朵的手。

老人看向伙计。显然,伙计是心虚的,低了头,不敢回答。

老人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理论这事。从老板和伙计简短的对话中,老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这样的事情并不复杂。考虑到这伙计真的是个穷苦人,老人真想为他求个情,若如此,伙计售后还是要在镇上待的,事情太张扬,叫他以后会很难堪。于是老人向着众人挥挥手,劝大家吃饭的吃饭,看闲情的就都散了吧。

就在人群渐渐散去的时候,人群外一个声音响起来“又是什么热闹景呵?这么多人”

正在散去的人复又站住。原来是王老大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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