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看过一句话,人是意义动物,每个活在世上的每个人都会有他独特的意义,对意义的需求,比我们一般以为的要强烈得多。或者可以说,人类根本就无法忍受无意义。
古希腊神话中西西弗斯受到的惩罚——把石头推上山,但石头永远都会在快到山顶时滚下来。让西西弗斯在这种无效又无望——也就是彻底无意义——的劳作中消耗生命,希腊众神认为这是最严厉的惩罚。
曾经有人效仿西西弗斯的传说做过实验,在监狱中迫使一群囚犯挖土坑,然后让他们填上,然后再挖开……如此一直进行下去,囚犯们的情绪很快就失控了。他们宁可去干其他更累但有用的活儿,也不愿忍受这种毫无意义的劳作。如果一直强迫囚犯这样做,他们会发疯的。
此次厦门之行也一样,于我有着特殊的意义,有两个地方是我百般想念,一是曾弘一法师的住处,现我的导师住处——阿兰若处;二是大冰的小屋·厦门分舵。
虽来之前就知道如果导师不在,那么他的住处是不太可能对外开放的,然而,尽管是知道这事实,还是想碰碰运气,万一导师在呢?不单单是想见一见他,更想在阿兰若处坐一坐,发发呆。
如同小王子里说的:
如果你爱上了某个星球的一朵花。那么,只要在夜晚仰望星空,你就会觉得漫天的繁星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
倘若这朵玫瑰不在了,那么整个星空都将黯然失色。即使在南普陀山上专门找没人走过的小路,去到无人能去到的地方眺望远方的海边,放声呼喊,感受着习习凉风轻抚。但终归是缺了些什么。
来此地只因为有此想念,想念中藏着意义,意义若丢失,此地也将毫无意义。
所幸,此来厦门,不是以赌徒的身份而来——把全部财产一次都压上,输赢只有一次,除导师所在之地无缘遇上,还有大冰的小屋·厦门分舵,来来去去,它都在那里。
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风尘,入门可见这段话,顿生欢喜,只因是那个熟悉的风格,熟悉的小屋,一如西安分舵那样,踏入其中便能让自己心中愉悦,
我想原因有三:
一、精神认同:此地都是大冰的读者,与自己一样的人,都喜欢大冰,都爱远方,来到此处,便是族人。
二、歌手认同:听的都是喜欢的歌声,歌声中充满着调侃愉悦,能如同久别家人一样,相互谈笑,引人共鸣。
三、客人认同:小屋有一种特别的魅力,是在别处难以遇到的,那就是信任和认同。
只要来到小屋,总会莫名奇妙认识两个朋友,莫名奇妙的相信,莫名其妙的一起吃饭,一起去玩,一起去喝酒聊天,并能长期保持联系的,这种感觉只有一个地方能遇到——西园,正因为相信,才让人感动。
心有意义,才能有如此的认同,才能有如此欢喜,若无大冰的江湖精神做为连接,我之不可能认识小屋,也不可能知道原来还有如此让人感恩的地方,让人不禁想走遍小屋所有分舵,分舵所在之地,便是玫瑰所在,亦是星空中最亮的繁星。
若无小屋和阿兰若处,那么此来厦门,也不过是跑了一场普普通通的马拉松而已,尽管这场马拉松是全国最大的马拉松赛事之一,尽管在此处超越了自己。
人都是意义动物,失去了意义,将不再为人,厦门寄托着我深刻的意义,令我为之着迷。
那么,你吃饭的意义,看书的意义,成长的意义,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于南普陀山上一处无人可见的大石上,吹着风,眺望大海,想过,暂且还不够深刻。
那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