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读书已三年有余,虽每年读的书很杂,却也凑够了一年读50本的小目标。
然而,读书这件事,只是读怕是不行的。没有写文字的压力,很多书看了也就看了,既没有做些笔记,也没有进行些思考;或是在读某本书的当下,思考了,但思绪有如浮云飘过,看过的书也就成了过眼云烟。看着书柜里渐渐增多的书,他认识我,我却已认不得他了。
前些天,看到朋友转发梁漱溟先生1928年应中山大学哲学会之邀做的演讲,主旨是讲思考问题的八个阶段。当中有一段话,“我们的主见也许是很浅薄,浅薄亦好,要知虽浅薄也还是我的。”感触颇深。
回味自己想写些文字的企图,往往因为不知从何说起,害怕浅薄,却迟迟未能动笔。到现在,或许连浅薄也不曾有过。
故而,虽浅薄,虽惶恐,最近读的书还是要写一写的,比如从梁文道先生《开卷八分钟》整理而成的《我读》系列。里面的内容可谓包罗万象,谈及读书,最有共鸣的便是第二辑中《烽火守书人》这一章。
这个“守”字带出了七位读书人的八个故事。
在《爱书人手记》中,讲到香港当年淘书的盛况,许定铭先生在其中一位何老大的仓库里,一捆一捆地淘书。
作为80年代初生人,曾经这也是在路边的好玩记忆,比如当中淘到一本薄薄的《摘星谱》,当时中学生的我,几毛钱也是咬咬牙从饭钱当中扣下来的。
这些年网络发达,书籍信息化程度也不断提高,找书越来越方便的同时,路边的旧书摊由于需求不旺也好,影响市容市貌也罢,终归是越来越少了。
在谈到谢其章的《搜书记》时总结的好,如果说网上买旧书是有目标地“找”,那么逛旧书摊则可以称之为“遇”了。旧书这种有灵性的玩意儿,缘分确是不期而遇的,有缘得见,便很好。
至于书从书摊搬回家中,该怎么摆放?谢其章提到,我们最终会发现自己买回来的书要远远多于读过的书,明明买的时候准备好好读的,可是大多翻都没翻就堆在那儿了。
在一平方米房间的价格远高于可以堆在上面的书的全部价格的今天,这的确是不小的心理压力呢。
所以,在房子的装修上,有个“通天地”的书墙,实在是爱书之人的心头好了。当然,面对这么个大书柜,爬上爬下总是不方便的。
梁老师讲到,如果一个房间放满了书就有了灵魂的话,我们是在也需要一把书梯摆在那里,以测量灵魂的深度。以至于对钟玲芳《书天堂》中提到由一百多年历史的普特南公司专门订做的书梯,也是心痒难忍了。
这一章最后一个故事时关于伊拉克图书馆馆长日记的。饱受战火摧残的伊拉克,曾经是两河流域上重要的文明古国,是人类历史文化的发源地。
这里介绍的《烽火守书人——伊拉克国家图书馆馆长日记》经由日记整理而成,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读书人,在连天炮火中每天怀着最后一天上班的心情,数着每月进馆读者的数量,守护者这个国家的文化传承和历史记忆。
在信息爆炸时代,面对快餐化碎片信息对的侵入,对读书写作的习惯,怕也是需要这样一份坚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