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朋友聊天,聊到认知四象限,从而延伸到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我是一个直接讲究效率的人,最后得出结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原生家庭的影响降到最低,甚至消除它的烙印。
我的一个前同事,她从小父母双亡,缺乏父爱母爱的他现在走上了身心灵导师自我疗愈之路。
这个行业在中国才开始兴起,我认识有两个老师就是做这个板块的教学,一个老师偏向于家庭亲子关系,一个老师偏向于家庭夫妻关系。在成为专业的身心灵导师之前,他们都在原生的家庭关系中伤痕累累。
外国引进的这套系统以心理学为基础,使用催眠,音乐疗愈等方法,导师进入到患者内心深处,唤醒患者的潜意识,从而让患者的身体觉知,最终认知真实的自己。
很少有父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心理有问题,他们通常把问题归咎于孩子,孩子骂脏话,抽烟喝酒赌博,爱占小便宜,做事三分热度,不讲信用,父母会批评孩子,你老师是这么教你的吗?分分钟把责任推给老师。其实,种种的问题其实都是父母造成的。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母,却要求孩子很优秀,孩子不抱怨我为啥有如此不讲道理的爸妈就已经万事如意,大部分父母还鸭子嘴硬。
我们每个人自出生开始,就承载了很多的期许和希望,尤其是八零到九零的这帮人。拿我自己举例,我就背负了振兴家族的重大使命,好在我内心有小怪兽,我受得起这份嘱托。在家庭的道德捆绑面前,没有人可以逃脱。
大部分家庭对孩子期望和寄托并没有产生正向效果,因为这是父母的愿望,并不是孩子的。而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不相同的,双胞胎姐妹性格都会大相径庭,世界上哪里有两个相同的人。
因为所处年代不同,我们这一辈的父母和我们生活的物质环境,社会环境和人文环境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的父母和我们在观念上,认知上,知识积累及生活经验上都大不相同。但因为他们是生我们养我们的父母,所以我们不得不“听”他们的话,相当一部分人都活在父母的期望里,长期压抑本我的自己,像一罐无法爆开的米花,一直憋屈的走完这一生。继而又在我们的孩子身上去把这一切复刻,悲剧继续上演。
其实我和大家一样,也深刻的带有原生家庭的烙印,我作为长子,必须带好头,当好领头羊,我背负振兴家族的使命。
记得小时候我贪玩不听话,影响了学习。我爸爸大晚上的让我跪下,经常就是一顿暴打,我弟弟和妹妹就躲在门后面胆战心惊的看着,我忍着痛楚没有哭,弟弟妹妹倒是哭了起来。
我爷爷逢人就夸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培养我上面,小时候我腿被烫伤,我爷爷抱着我给我唱歌,我爸妈抢不过他。爷爷的三尺讲台,单车后座,我犯错之后简单的书信,都让我永生难忘。
爸爸和爷爷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使我的性格和心智发育都健康成长。所以你们看到一个正能量满满,乐观积极的我。
我还记得村里已经死去十多年的一个老伯,他看见我总是说我是神童,他让我坚信我以后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所以,我喜欢和大家吹牛皮是有原因的,一个人经常说你牛逼,说着说着你自己就信了。
所以我们发现夸孩子和骂孩子的家庭,孩子的幸福感和性格都截然不同。
但其实,我的本我,潜意识里,我是一个孤独、极端、激进、杀气腾腾、喜欢竞争、放荡不羁、崇尚自由的生命体。所以我认为战争很重要,因为我对于战争是有偏执的狂热的。打篮球,我是最不服输的那个。玩游戏,我是打死都不会投降的那个。做工作,我是狠劲最足的那个。
从小我走路,脚下一直踢着石头走,鞋子磨破速度是别人的三倍。走在油菜花金黄的田野上,我总是拿着木棍,削花斩茎,所到之处,黄花满地。田间的青蛙和蛤蟆,被我用小刀,石头,鞭炮,各种蹂躏。死在我手里的小生命,他们的灵魂可以环绕地球。
如果我爸是李刚,我可能比他儿还要放荡,还要疯狂。
所以我有时候也会在失眠的夜晚辗转反侧,幸福美满的家庭在带给我稳定保障的同时,也无形中形成了桎梏。我想像高更那样,为了理想而逃亡,像三毛那样,为了爱情而流浪,像小波那样,为了自由而反抗。
所以上帝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我明明热爱笔墨文章,却不得不去做销售搞市场。明明知道大家喜欢看那些故事性很强又很有启发性的文章,我却每天碎碎念,生怕大家不了解我真实的模样。谁特么关心你真实的模样,读者关心的是你能不能引发他们的共鸣,让他们怒刷一波存在感。
幸运的是,我在不断向外成长的同时,也在不断向内认知自己。有时候无知会给一个人带来巨大的痛苦,当我不断发掘出那些潜藏在我身体里的动物原始本性时,我并不慌张,我生而为人,施以孔孟之道,让从容战胜激进,让自律战神浪荡,让热情战胜孤独。
感谢上帝,我爸不是李刚。不然,我要祸害多少单纯善良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