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去了,又回来了;花儿凋谢了,又开了。无数次的循环,反复的轮回,岁月可还真是无情,而我又想起你了。
梦里你不曾来过,记忆中的你尚未完全脱去稚嫩的脸。和蔼可亲,像极了邻家大姐姐,温声细语,典雅端庄。
曾几许,倔强而又叛逆的少年,读不懂你的心酸和苦楚,自顾自的任性,自觉自己的人生与他人无关,放任自己的颓唐和堕落。灰蒙蒙中,一双光亮的手靠近了我。告诉我,跟着她的步伐就能走到想要去的地方。课堂上依旧吵闹,焦躁的少年又再次迷惘,不知是否你在刻意关注,又与少年促膝长谈。。。
仍记得少年为了恶作剧,刻意的在自己本子上写下所有的答案,交了一张只写了作文的白卷上去。仍记得你脸气的通红,把我叫去办公室,质问我为什么要交白卷,是不是故意的?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生气。我满不在乎的说,就是不想,我把答案都写在了本子上,然后你缓和下来让我把本子带来,然后你给我评分,依稀记得那次我好像是单科第一。后来的我知道,那是你恨铁不成钢的生气,我的胡闹会给我带来不公平的待遇。
后来一次上课,我全神贯注的写着我的绝世佳作,你从我身边走过,我浑然不觉,或是知道你来我并不在意,心念着这也是语文。你站旁边看了许久,然后说让我认真听课。然而好巧的是下课铃声适时的响起,我不知道怎的又在了办公室,过程很是依稀,只记得你让我把本子借你阅读,我无所谓的把本子递给了你。而后,你再次把我叫到办公室,脸上满是欣喜,似是夸了我几句,让我以后写完借你看看,我满口答应。回到座位后,积累了几天的思绪又在纸上跃雀。。。。
那是一个雨夜,乌云笼罩着这一片天空,连绵的雨在哀愁,似是预告着什么。少年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欣赏着雨景,享受课后难得的清凉,铃声响起,方依依不舍的回到教室,小脑袋还时不时的眺望着窗外。
这是个晚修课,窗外的雨还在下,许久后,大雨邹然加急,大气的气压很低,很沉重,抬头望见台上的体育老师,似乎很是不安,而后又换了生物老师代替体育老师坐着。坐了一会后,她的眼眶红了,又出去擦了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教室外一群老师行色匆匆的在讨论着什么。我心头一跳,这是出现大事了。
外面的雨下小了,生物老师红着眼睛梗咽着缓缓开口,向我们传达噩耗。一语如惊雷劈傻了我们,愣愣的半天不敢相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断断续续的有梗咽声进入耳边,渐渐的这种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不知道什么时候男生们也被带动了情绪,先是眼眶红了,而后不时的擦眼睛,然后不堪这种场合,三五成群的走出外面,彼此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心情是如此的沉重。我多希望这是个梦,梦醒了一切也就正常了。后面也不记得是怎么熬过的那个夜晚,只知道外面的雨还在下。
翌日,班上的情绪还算稳定,而随着校长一行人的到来,又打破了这氛围,决堤的泪和思念哀愁笼罩着整个课室。我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你终究是走了。
后来,我封笔了三年,直至后面的某一天偶然的再次提起了尘封的笔。只是每每快到中秋国庆,我便想起了你。时常会有个人怔怔的望着一片天空,一声长叹,许久默默转过头....我终究懂得了,有些人出现过就很好了,而失去了也就永远失去了。
大雁去了,还会回来,花儿谢了还会再开,而你走后。再也没有回来....文章缓慢更新中。-穆小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