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家了,就要到家了”,坐了一个星期的火车,又在蜿蜒颠簸的山路上坐了五小时的面包车,根发终于站在了自己熟悉的故土上,再沿着小路走上5公里,天黑之前肯定能到家吃上娃他娘做的晚饭,想着香喷喷的韭菜炒鸭蛋,和自家泡的香甜醇厚的杨梅酒,根发咽了咽口水,放下背上沉重的行李袋,蹲着把绑着的破旧行李箱上的麻绳又紧了紧,用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咧着干涸的嘴唇笑了。
“唉!离家有两年啦,娃应该读四年级咯,不知道可想我这爸爸。”根发想起两年前回来,儿子看自己那怯怯的眼神,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哎呀呀”眼前又是一阵发黑,以前没这毛病啊?根发嘟囔着,赶紧又坐下来,摸着额头闭上眼睛,就在前一个月,也是蹲久了一站起来,突然两眼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醒来已经躺在自己工棚里了,好在也没啥事情,就没去工地旁边的诊所问问。
“看来,下次回去还是要去问问,哦,你看我这脑子,还回去啥啊,工程结束了,钱拿到了,这次回家不就想着就在家门口谋个营生吗?”根发一拍脑门,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他听说村里开了一个化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