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搅黄曹锟的登顶之路,没料到剧情这样发展,满心欢喜的开始,却是寂寞收场。作为曾经的顶流天王,大段心里难过,钱是小事,面子是大,像个猴一样被这帮崽子耍弄,这老脸以后往哪搁,忍下这口气,以后还怎么混。
卢永祥同样很伤心,自己比不了张作霖,更和曹锟有着天壤差距。别看就那几十万支票,那是自己这几年在上海滩风里来雪里去,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说白了,那是拿命换来的。本想着有大段的出马,这笔投资保本肯定没问题,说不定还能有不错的收成,没想到大段的招牌也不好使,就这样眨眼没了,不痛心才怪呢。扔在水里还能听到一声扑通,给这帮白眼狼一顿挥霍,本金没收到,而且卵用没有。卢永祥这心里暗骂,从来都是我咬人,今天居然被狗咬了。
投资失败,不仅大段很生气,孙文和张作霖也不满意。眼瞅着曹锟问鼎冰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他们一合计,不能让这老小子过得太舒坦,虽然打不过,还可以骂上一顿,咱几张嘴还干不过他一张嘴吗?
孙文率先开炮,你曹锟这人不行,法治社会怎么能这样?弄个选举还搞得乌烟瘴气,满身铜臭味。此时不是过去,你捐个钱就可以混个双眼顶戴。现在是民主社会,是法治时代,公平竞争,自由选举,你这做有违宪法精神,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开民国未有之败笔。你最好赶紧引咎辞职回家种地,免得大伙吐沫星子满天飞淹死你。
曹锟一笑,呵呵,你孙文还好意思说我,证监会的问函,三法司的审调令可都还在。换句话说,只要我没下达这总统特赦令,你就是个犯人。一个被剥夺政治权利的人,怎么还好意思在这大谈特谈什么法治。亏你还读过两年书,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孙文一听,我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得得得,你牛逼,算你狠,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要抽你个屁股开花。
张作霖一看,呀哈,这曹锟是吃什么灵丹妙药了,连孙文这一流段子手都败下阵来。不能在气势上被压倒,绝对要拿下制高点。他一瞪眼,三傻子,不是我看不起你,得陇望蜀说的就是你这号人。赶走老徐也就算了,为什么要驱赶黎叔呢?既然苦口婆心的请人家回来,那就拿出诚意,为什么出尔反尔,这样朝令夕改不是大丈夫所为。
曹锟冷笑一声,你胡子张就大丈夫了?忘了当初自己怎么在老徐背后捅刀了吗?别在这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能请他来,我能赶他走,这是本事,有能耐,你胡子张试试。有事你就猫着,没事就爬出来在这装大尾巴狼套个燕尾服当绅士,你的屁股擦干净了吗?
张作霖一时间词穷了,曹锟说的也是事实,谁不想名利双收,谁不想留下浓重的一笔呢?什么这个国宝,那个绝品的,传国玉玺那才是绝品中的绝品,国宝中的国宝,谁不想得到。换做是自己,肯定也会这么干的。他没好气的指了指曹锟笑了笑,流氓。
哎呀呀,弹指间接连败下两阵,大段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按照目前得分,曹锟已经连得两分,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人家至少也是二比一,万一自己发挥失常,他还有可能来个三比零。尽管自己有心搏一搏,可今天这曹锟犹如天神下凡,又好似诸葛临体,那一张小嘴嘚啵嘚,丝毫不亚于舌战群儒。
可事到临头,如果弃权,那似乎更是不可原谅,反而让人觉得自己欺软怕硬不够男人。正面冲锋难有胜算,不如迂回包抄。
大段轻声咳嗽,恭喜三爷拿下一哥,望三爷再接再厉争取开创老袁未有之局面。不知三爷接下来有何打算?面对这内外困交有何良策?
曹锟这心里一颤,怎么地,前两局你们出剪刀,我出锤子,怎么到你这就改了呢?不按套路玩啊。不过人家大段确实问到点子上了,自己只是想着尽快把这玉玺揣兜里,完全没考虑如何破解当前困局。
他张张嘴,却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拱拱手表示那什么国家大事,事关重大,不能当着这么多媒体轻易露底,保密,要保密。
大段一听就不乐意了,这有什么好保密的,你既然当了一哥,就得跟国民交个底,要不然大伙凭什么相信你比别人更合适呢?有什么说什么,没必要隐瞒,瞒得过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吗?哪怕胸无良策,那说出来大伙还能帮你参考一下。
呀,好像有点道理。曹锟心动了,他点点头表示,这一阵子比较忙,关于内政外交的事确实考虑的还不够周全,等回头和大吴商量后再给大伙一个交代。趁着这个机会,大伙有什么好的想法,欢迎举手发言,我一定慎重考虑。
按理说曹锟这一说辞也过得去,只不过当他以一哥的身份说这段话就有点让人难解了。怎么你这一哥来上班不带脑子吗?你和大吴究竟谁当家?在其位谋其政,不在那个位子上,凭什么让他大吴来决断。你这是基友干政,你这样做叫民国情何以堪。
大段呵呵一笑,嗯,提意见嘛就免了,省得干扰到你的接收信号,不打搅你和大吴的好梦了。说完,他摆摆手拍拍屁股走了。
曹锟愣住了,这第三局划拳还没分出胜负呢,大段怎么就撤了呢?我这到底是二比一获胜,还是三比零取胜?谁能告诉我答案呢。
一个声音传来:你赢了,傻儿哥。
曹锟这回只能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