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一百天写作计划里,他应该有专属的一篇。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我想,这句话形容的就是他。
回忆起第一次认识他的场景,雨下很大,哥哥在电脑上用千千静听放着流行歌,我趴在阳台写作业,书桌正对窗户,我望着窗外雨滴哗啦啦地落在玻璃上,出了神。
突然,一声清亮的声音飞到我耳边,“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就像闪电一样,从头到脚被击穿。
青春年少的虚无时光,幸亏有他和他们。现在想起那时,总觉得空气里都笼着一层淡黄色的光,感谢那个互联网刚刚兴起的时代,大屁股的显示器,双飞燕的键盘,电脑城里组装的主机,摆在客厅的这台电脑陪伴了我的孤独,也组成了我的青春。那时,逛贴吧、刷豆瓣、写博客、在土豆看视频,我疯狂地搜索关于他的关键词,每一个有他出现的视频,每一张他的贴图、每一篇或赞美或他诋毁他的文章,到现在我都记得。
深夜带着耳机听MP3,我的曲库里只有他们的歌。上英语课老师问我喜欢的歌手,我骄傲的说我喜欢听乐队。手抄歌词本,字与字的碰撞勾勒出一幅无意义却又让人沉溺的画面,我爱他歌词里每一个字的刁钻用法。我还记得那个午后,八人间的宿舍里,同学们都在午睡。我带着耳机听到了那首《迟到千年》:
卮言春天 破碎秋千
踟蹰不如 停止抱歉
再过秋天 烂了蜿蜒
红灯你搁浅
只是你迟到一千年
黄昏后就 不会有夜
发间在印象中被蔓延
你说你放弃了八月
其实不需要蜻蜓点水
打昏自己食髓知味
吞了你用力 一口下餍
捧起碗在 倥侗增添
阖起厌倦 压坏了肩
缩成了点 还是一条线
接近直觉 溺死诡谲
最熟最烂 你的脸
只是你迟到一千年
黄昏后就 不会有夜
发间在印象中被蔓延
你说你放弃了八月
其实不需要蜻蜓点水
打昏自己 食髓知味
吞了你用力 一口下餍
捧起碗在 倥侗增添
我至今也看不懂歌词的意思,也不想去看懂,近乎意识流的文字如午后弥漫朦胧的阳光,刷的一下把我从当下的宿舍床上揪起,我听着这呓语般地吟唱,思绪好像散在了空中,在旋转,在飞翔,再慢慢回落在阳光下,被照耀、被曝晒,被团在一团迷雾中。是啊,只是你迟到一秒钟,黄昏后就不会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