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张国荣的光影人生

人间风月

键盘上的字来了又走,因为又是一年四月一日。娱乐圈更新换代,而荣迷似乎也越来越成为一个边缘化的群体。对于九零后来说,张国荣离我们也许有点远。我甚至担心过,在时间面前,张国荣真的会走入历史。不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不仅是这一天会想起他,尤其是这一年来在魔都的日子比过去更为艰难。因为孤独的时候,想起哥哥也许就会暖一些。诉对张国荣的情,文字都显得沉重却肤浅。提及梅艳芳,我总觉得她的每一部作品演的都是她自己,而张国荣却恰好相反。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演出了戏中人本身。但在今天回过头回看电影,似乎这被记录下来的每一帧都组成了我们记忆中最真实的张国荣。

张国荣究竟是怎么样的人?荣迷们甚至遐想他尚在人间。很多人回忆他,很多人寻找他曾经和存在的痕迹。我也曾想过是否能跨越代迹的障碍,去为他做传,也许是太不自量力。但是对于大多数普通荣迷来说,也许想象中的张国荣虽然是多面不一,难以真正血肉丰满地在我们眼前再现,但是他所演绎的每一个角色正构成了我们对他的想象,也许这才是我们大多数人心中的张国荣。

他是宋子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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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哥:阿杰。阿杰:不好叫我阿杰,叫我警官。豪哥(眼泪):警官,我不做大哥好久了!

他是一个警察,他有血有肉,爱憎分明。在正义面前,他选择大义灭亲;在邪魅面前,他舍生忘死。哥哥从来都是以他的一言一行融入在这个年轻的小警察的角色中,他几乎演绎了一个青年人从稚嫩到沉稳的转变。对于警察的崇拜就是从这里起步,他的爱与恨、他的矛盾都是那么真实而强烈。他的演绎似乎传达了很多年轻人在迷惘途中的那种心态,代表了一代人充满活力,对理想的执着。这种感觉想必离每一个时代的青年都很近。

他是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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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是一个书生,他的这种转变就在一夕之间。印象中这个书生并不是聊斋故事中传统的令人略有些鄙视的那般文弱。虽有一些胆怯,但是在他所执着的东西面前,演绎出了一种侠气。哥哥的很多电影都在为女主角服务,但是正是他这种颇有衬托意味的本色,让人更加喜爱这个有个性的宁采臣。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人鬼情未了的爱情本就更胜却人间无数。而这似乎也应证了勇敢如哥哥,对于爱情二十年的坚守。

他是十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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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女装化妆不化妆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他是登楼的恩客,他的每一个角色里都有一股子柔情。就算这一次他似乎演了一个负心汉。他缺少了勇气但是仍旧能够引起观众的揪心的爱。这一次他似乎就是一个潦倒的败家子,最后也的确沦落街头。他背叛爱情,背叛了家族。但是他一回头,似乎他早就不是那个被万人瞩目的哥哥,而就是那个混迹烟花之地的少爷。如花多年后寻来,他一句话毁了如花多年等待。也许只有哥哥的十二少才能对得上梅姐的如花。

他是旭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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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鸟没有脚的?他的生命只能在天上飞来飞去。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他死的时候。

他是不断寻找的反叛青年。终于他凭此拿到了金像奖影帝。他不断追寻的东西也许只是一个虚空。犹记得那个经典的画面,他对着镜子跳舞。忧郁与角色才是张国荣本身。王家卫成就了张国荣,张国荣也成就了王家卫。

他是许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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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上海滩上求死的男人。我差点就错过了千分之一的张国荣。许文强的标签似乎只属于周润发。但是哥哥演绎的许文强有一种凄冷。故事本身带上了哀的味道,但是哥哥本身演绎中就充满了冷艳的哀愁。

他是何宝荣?还是黎耀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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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张国荣的很多角色都带着悲情的色彩,他也的的确确把这种冷绝的味道推演到极致。我最爱的是《纵横四海》与《春光乍泄》。

春梦了无痕,三人行的故事显得浪漫而又冒险。张国荣的人生想必曾有那一段潇洒自然,想起这些,便为他减少了许多的心疼。红姑与哥哥的搭档让我们想起天下无双这样的词语来。人间绝色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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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泄》,我只记住了世界尽头的许诺。如果有一天活不下去了,我想也要花光所有力气飞到南美,去看瀑布,最后在等待灯塔中享受燃烧的感觉。黎耀辉与何宝荣的纠葛几乎让我觉得把哥哥撕裂,这种痛似乎让我理解他曾经受过的压力。虽然很多人给予《霸王别姬》很高的评价,哥哥太用力去演戏,以至于让一个读者为之倍感压力。我不能想象作为其中用情至深的哥哥是承受了如何的情绪压力去完成角色的塑造,所以我很难一遍遍在《霸王别姬》中阅读张国荣。我更情愿去看张国荣的Paul,张国荣的James。因为美好所以怀念,因为心疼所以不愿想起。但我也相信,正是有了那些他用力演绎的角色,才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了解他。

果然用情太深是写不出文字来的。文字不该用感情来释放,原谅我亵渎了张国荣。

但愿我有一天能够冷静地诉说张国荣的光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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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爱一生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思君不见颜

回顾徒茫然

青葱终消散

唯君留心坎

愿君别苦闷

长笑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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