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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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车上等我,我尽量少耽搁。我送完标书,可能还要开标,但应该不会太久。”等桐桐停好车,陈年说。
“你都去我工作的地方看了,就不能让我也看看你是怎么工作的吗?”桐桐歪着头笑问道。
“唱歌你是主角,我做绿叶心甘情愿。但现在我要工作,我才是主角,有你这么抢戏的吗?”
“我怎么抢戏了?”桐桐问。
“长得漂亮不说,还故意穿这么仙。带你去,还有我什么事儿,我不是自取其辱吗?”
“呵呵,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是不?”桐桐仰着头,故作自得地咧嘴轻笑起来,眼里像有晴空万里,又似花团锦簇,看得出来,挺欣赏陈年的恭维。
听桐桐这么一说,陈年不由将晓清和桐桐暗暗作了下比较。
就五官而言,两人都韶颜稚齿,长相精致,仙姿玉色,难分伯仲。就气质而言,晓清是典型的沉着内敛,花开无声却又回眸惊鸿,可一旦触了她的逆鳞,则风云雷电齐发、天崩地陷不止。而桐桐,则像雾像雨又像风,绝对的多变,或端庄、或邪魅、或冷艳、或热辣,就像《西游记》里的白骨精一样,不知道下一个回合会变出个什么模样来。
总之两人各有千秋,分不清孰高孰低。
“是啊,没见过。我就一土包子,带一仙女上去,怎么跟客户解释啊?”陈年回道。
“呵呵,就说是同事不就得了。”桐桐笑嘻嘻地回答道。
“做市场有穿成这样到处跑的吗?”陈年白了桐桐一眼,没好气地说。
“怎么,穿这样犯法啦?这不挺普通的吗?这裙子我也经常穿呢。”桐桐继续辩解着,“再说了,死猴子,你忍心将为师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里吗?一会儿来个妖怪将为师掳了去,这里荒郊野岭的,你上哪儿搬救兵去?”
“我的个神!什么时候你又成师父了?”
陈年无语至极,一张脸苦出了黄莲,这丫头的脑回路实在清奇,他表示跟不上。
“才教你唱歌,马上就忘了?”
陈年无奈,只好抱拳认栽,带着桐桐往公司里面走去。
不出陈年所料,因为桐桐的惊世美颜,以及她的这身穿着,连同吹弹可破的白玉肌肤,两人所到之处,路人无不驻足侧目,或惊或叹,或嫉或羡。桐桐大约已是见惯司空,并不以为意,继续笑语嫣然。反倒是陈年,浑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抓了现行的流氓分子,又像一个刚作了案的小偷,躲着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如炬目光,脸上热得像火烤一样。
都大半天了,他心里的慌乱仍然不见平息甚至没有丝毫衰减。换在平时,以桐桐以往的穿着,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打量和欣赏。但今天早上,在看到桐桐抹胸裙口那一片秀丽雄阔的风光带之后,陈年还没来得及陶醉,就被桐桐凶悍无比的抢白弄了好大一个尴尬,从那一刻开始,他再也不敢正视这个丫头一眼,哪怕心里无比渴望。
饶是他脸皮奇厚,他也不敢迎着桐桐的目光一窥到底。发乎情,止乎礼,轻薄不可取,色胆不能起,一念恶,众恶便相引而来,就像野草一样,春风一吹,便疯生狂长,谁也填压不住。
直到两人抵达剂仁公司总领导所在的楼层,陈年才终于强自恢复了神智,他低声对桐桐说:“一会儿,你跟着我就是,什么都别说。”
“嗯。”桐桐捣蒜似的点头回答道。
这丫头,此刻又温顺得像一只猫。
到了谢总办公室,谢总不在。
“对不起,谢总和韦总都在开会,韦总知道您要来,特意安排我在这儿等你们。”谢总的秘书小妹彬彬有礼地接待两人,“这边请。”
小妹说罢,把陈年和桐桐带到一间小会客室,给两人各倒上一杯茶水后,才又说道:“两位请在此稍等,谢总韦总散会过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好的,谢谢你!”陈年点头回答道。
“这么礼貌?”等小妹走了过后,桐桐打趣陈年说。
“这是我们小业务员安身立命的根本,你懂不懂?”陈年飞快回怼了一句。
“哎呀,死猴子,你看不起我是不?”桐桐柳眉拧做一团,举起小粉拳,朝陈年作势欲打。
“没有,我只是看不起我自己。”陈年也不躲闪,失神地望着虚无的空气长叹了一声。
桐桐愣住了。
她半天不敢再发话。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怯怯地问道:“你怎么啦?”
“没怎么。”陈年说。
其实吧,陈年当真有些看不起自己,他觉得他太没用了,眼看已经三十岁了,还在为一日三餐打拼。以前自视清高,浪费无数大好机会,直到遇上梅晓清,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事无成一无所有。他的好多同学朋友,要么儿女双全,要么加官进爵,要么拿了各种职称,要么自己做了老板,甚至还有人被评了部委级劳模。而他呢,除了一套小居室,几乎身无分文,还鳏寡一人,流落异乡,漂若浮萍。
但这些话,他没办法和桐桐讲。
“这个项目怎么样,有希望吗?”桐桐轻声问道。
“还不太确定,但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该许的,也已经许过了。”
“该许的?许什么?”桐桐没明白。
“许诺。”陈年说。
陈年觉得眼前这丫头,玩笑归玩笑,认真起来还是挺靠谱挺成熟的,便将他攻关这个项目的所有重要节点讲了一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