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00: 脆弱的反义词《Antifraigle》

果然,如我如料,偶像的书就是难啃。这一本尤其难啃。这本书写得很发散,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远至历史神话,近至现代政治,科学,文学和哲学等等,我只觉得作者这颗大脑里面可能有个无底洞。

今天读了大概三分之一,但却有种深陷迷雾的感觉。并不是概念晦涩难懂,倒是我对塔勒布用来佐证自己观点的例子有着矛盾的心态和看法,它们有的非常反直觉,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这些例证能否解释地通,可能也是因为自己知识面有限,总之我要花时间想想。

前三分之一的核心内容就是介绍反脆弱性这个概念。围绕着塔勒布的脆弱性-强韧性-反脆弱性的三元结构理论来展开,并从生物/进化角度,社会角度,现代化等方面阐释了反脆弱的系统特性。其实逻辑上看似浅显,事实上并不是非常容易理解。

什么是反脆弱?

脆弱很容易理解,就是易碎易损坏的。那脆弱的反义词是什么呢?有人会觉得他们会是强壮/强韧性,复原力等等。打个比方,一个酒杯落在地上很容易摔碎,它是脆弱的;一块大石头很坚固,扔在地上,安然无恙。前者是损失,后者没有变化;“损失”的反义词不该是”没有变化“,因此脆弱的反义词不该是强韧。事实上没有哪个词典这么定义“脆弱”的反义词的,而塔勒布定义了“反脆弱”作为“脆弱”的反义词。

在压力和负面事件里,脆弱是一个损失状态,而强韧是一个中间状态,然而反脆弱则是可以从中受益的状态。损失 vs. 受益才构成反义词。

作者引用了神话里面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凤凰(可以从自己的灰里面复活)和九头蛇怪(失去一个头可以长出两个)来比喻这个三元理论的三种状态,大家可以对号入座一下(有些反直觉请不要表示惊讶):

以下这两个类比我觉得可以帮助我们更好的理解反脆弱性(尽管是比较浅层次的):

毒药免疫法(米特拉达梯式解毒法:类似疫苗的作用,不断接受小剂量的物质,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更大剂量的同类物质产生免疫力):这属于温和的强韧性(没有损失,但谈不上受益)

毒药兴奋效应(小剂量的有毒物质实际上有利用机体健康,只要适量,可以触发机体的过度反应,使机体变成更好更健康的整体):反脆弱性(受益)

信息的反脆弱性

信息是具有反脆弱性的。淹没信息的宣传通常比宣传信息的努力更能增强信息的力量:许多人越是为自己辩解,越是越描越黑;一本书遭到了批评和争议,越是引起关注。

复杂系统

许多事物,比如社会,经济活动,市场等等都是人为的,但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可以自由地形成一种自我组织的机制,相当于有着一个相互关联的有复杂属性的有机体。想象从生态的角度,如果你干预或者消灭了其中一个元素,那么势必其他相关联的元素会遭到影响,甚至整个生态系统也会陷入困境,引发一连串的后续影响,比如“黑天鹅”。

在复杂系统里面,相对于浅层次的毒药兴奋效应,反脆弱有着更高级的形式:可能系统里的某一个元素是脆弱的,也就是在应激反应的时候死亡了,但是它完成了一个信息输送,其他元素生存了下来,所谓的优胜劣汰,这些幸存的元素就会改良/升级这个拥有复杂系统的有机体,这种就是“进化”,它是以反脆弱性(应激反应后收益)实现的。

人体的生理结构,大自然都属于非常复杂的系统。复杂系统的正常状态是波动性的,随机性的,有着压力源,正是因为如此它才具有自我进化,自我愈合,反脆弱的功能。一旦被剥夺了波动性和随机性,就会给整个系统带来伤害。

什么是现代化?

塔勒布的定义:人类大规模地治理环境,系统性平整世界的凹凸不平,以及控制波动和排除压力。

也就是人为地将人类从充满随机性的生态环境里驱逐出来。我们天真地干预复杂系统里面的自我运行机制,还有对原本应该任其独立发展的事物强行纠偏(剥夺了它们的自愈功能),还严重依赖所谓的科学预测,无论在什么领域(关于预测,上一本黑天鹅大面积地描述了未来的不可预测性)。

不难联想的是,稳定并不利于经济发展,在长期的稳定和繁荣之中会变得非常脆弱,而危机往往隐藏在表面的稳定之下。市场缺乏波动性也是一样,可能会导致风险聚合,越是规避风险和动荡性,危机来临的时候,损失就越惨重(黑天鹅)。这个理论放在我国市场上面,有点不大说得通。中国这种由上至下的宏观控制,基本上都是以稳定为最大的诉求的。

作者举例瑞士,可以和我们国家对比一下:瑞士是全世界金融和政治最稳定的地方,想想瑞士银行就知道了。它的政治结构是由下至上地,也就是很大程度的自治。在每个小的自治区里面,充满了波动性,居民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取话语权,真正住在那里,你可能会认为这并不是一个让人能幸福生活的地方。然而就是这样的国家在系统层面上却是非常稳定的,小系统里的随机不稳定性保障了大系统的反脆弱。因此,阻止一个反脆弱性系统出现随机性,并不总是一个好主意。

总之,核心思想就是稳定性是一个定时。



塔勒布的观点是毋庸置疑的。举的例子可能需要仔细辩证一下(包括他对中国三年自然灾害的看法,我可能要去找找历史资料求证一下)。

也许正因为他对自己理论无比的自信,变成了一种信仰。


第100天,43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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