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习惯性推开卫生间的窗户,却看见红色的花盆里赫然“卧着”两点绿,嫩嫩的、倔强的,像是在向我招手,仔细一看原来是两株豆芽,在一群黄豆中鹤立鸡群。这才记起两周前儿子看书时,说要像书上那样自己种一粒种子。找遍所有的储物盒,能称得上种子的也就只有半罐黄豆。没有泥土,楼道里找来一个之前丢弃的塑料小红花盆,里面有之前留下的与其说是泥土,不如说是一些没有丝毫营养的锯末。儿子拿着小铁铲,翻“土”、播种,然后小心的浇水,但由于锯末太轻,还是有种子暴露出来,我帮他放到阳台上时,我是不报任何希望的,只是把它当成对孩子动手能力的培养,而且接下来的几天也没有一点动静,连续跑了趟,儿子都是满眼的失望,后来不再提起,怕是遗忘了。
真没想到一大早就有惊喜,那些不被看好的、被我们遗忘的种子竟然有两个倔强成长着生命。贫瘠的土壤,微弱的阳光,几乎没有什么水(就种的时候浇了一次水),不像长在地下的种子,可以从地下深层汲取水分,扒开来看下面依然是干的。其它的还是一粒粒倔强的黄豆,纹丝不动,下面的已经腐烂,算来也近有一个月了。面对这样的两只小生命,我心生敬意,同样的条件,近50粒种子,只有这两个如此顽强。突然想到生长在石缝里的那些树木花草、那些看不见土壤却倔强向上攀岩的生命。
小时候学过的一篇关于种子的文章,至今记得科学家用种子分开最为结实的头盖骨的事实,
使我想起朱永新老师的一首诗《新教育的种子》:
我是一粒种子
一粒新教育的种子
我来自理想与激情吹开的花
我无法选择落在怎样的土壤
——富饶还是贫瘠,北国还是南方
无论把我埋得多深,我终将穿越泥土
向着明亮的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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