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熟悉的江之岸,再不会有催发的兰舟,也再不会有执手相依的背影;或许,宿命注定,那一江水,今后浅唱的只有一曲声声慢,低吟的只有一阕声声叹。
钧和果住邻村,曾经的同学。 钧高高个子,长的英俊潇洒。十里八村出名的帅小伙。果,个子不算很高,细挑。一笑有一对浅浅的酒窝浮在略带几颗雀斑的脸上。
毕业后,均和果一同进了村里的企业。她织机,他维修。同学之谊,加上彼此性格相投,很快他们相恋了。
都说相爱是最美的。
他们属于那种
如果我爱你,正恰巧你也爱着。风吹乱了你的头发,我微笑着用手替你拨顺,而手借机在你的头上多留几分钟。
井台旁,厂房后都留下了他们美好的身影。
那一年果的姨从东北回来,住宿在果家。她看好了果这个女孩,脾气乖巧,性格温顺。
临走那天姨提出让果送送她。 幼稚的果答应了。
这一送,就送到了东北姨的家。 姨家有个表哥,好吃懒做,在当地找不到媳妇。姨和表哥圈住了果。
模仿果的口气给家里打电报。说在那要住一阵子。
钧知情后信以为真。每天痴痴的盼着。几天一封信。
一年后,果回来了,不是她自己,是和表哥,还有他们的孩子。
钧疯了,挣脱了家人的阻拦去找果。
老地方,果哭着告诉他,姨和表哥把他锁在家里。表哥欺负了她。现在的已别无选择了。
她希望钧幸福。找个比自己好的姑娘。
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任谁叫也不开。
在这三天里,钧把果送他绣花的鞋垫,汗巾,果亲自为挑选的衣服一件件全都找出来。挨个看了个够。然后一件件的全烧了个干净。
之后钧随便应了一门提亲的姑娘。结婚了。 果跟着表哥回了东北。
世上有一种痛苦是,我还爱着你,而已无爱的权利了。
期间果回过几次老家。
均每次都会为她扯几身衣裳。果过的并不好。不务正业的表哥,两个孩子。
多年以后,果的家人说果得了一种怪病,已无法行走。
钧起先几年和妻子关系不好,直到得知果再也回不来了,他和妻子的关系才缓和过来。
那年钧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车祸,离开了人世。
而果在东北也离开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