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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拿着钥匙开了老屋的门,熟悉的场景又历历在目,大方桌,长条几,桌子两边放着两个大方凳,以前觉得大大的屋子,现在进去竟觉得窄小,门槛上安着的沉重的木门,正面挂着铁锁,后面是横向的门闩。屋里西面是单独隔出来一个小屋,那是舅舅舅妈住的,里面有一张木床,一张石头床,靠近两张床床头的位置是一个带着两个抽屉的小长桌,桌子上时常摆放着书籍,针线杂物类东西;东面的房间是外公外婆住的,也是有两张床,格局和舅舅那屋差不多,因为屋子小的原因,没有单独隔开,是和客厅连在一起的,于是靠近外公床头的位置是摞在一起的两个装棉被的木箱就成了隔断,外公对面的床的床头是一个大衣柜也把客厅隔开了,于是外公外婆住的也是独立的房间。
屋子上面还有储放杂物的阁楼,堆放着粮食,上面很阴凉,粮食放的时间长也不会坏,倒是有贼(老鼠)经常光顾,把粮食袋子咬的都是洞,夏天的时候,我们会在上面躲猫猫,也有时会隔着阁楼上面小小的窗户朝外喊,感觉到太吵的时候,大人就会出来仰着头瞪着我们,那眼神凶极了,我们就会怏怏地下来,不敢多说话。
只是我说的都是以前。
现在的屋里堆满了木头,仅剩的物件都落满了灰尘,我跨过门槛,才发现原来屋子那么小,我小时候觉得屋子大,是因为我太小了,如今30岁的时候再来认真审视这件老屋时,才觉出来,它真的很小,小的走进里面多站两个人都显得拥挤。走进舅舅舅妈那屋时,差点碰到门框,那门也变得破旧不堪了,原来床也小的不得了,一切都是那么小,而我那时竟认为这个老屋大的就是我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