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冬月

      (清明了,想起了亲人们,重读这篇文章,祭奠逝去的亲人们)                     

                        腊月冬月

    今天是腊月初七,天空飘起了雪花,孩子娘让我剥蒜,她说:“明天腊八,做点儿腊八蒜”。

    腊七腊八,腊月冬月,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我剥着蒜,想起了我三姨。三姨是3年前的腊月初七去世的,三年了。我家是范村,我三姨家是李村,两个村紧挨着,村不大,和一个村一样,都属“一溜村”。我在家伺候老母亲,三姨不在了,这一天我忘不了。

我4个姨,一个舅舅。我母亲是老大,三姨比我母亲小十几岁。我母亲常对我说:“你小时候,三姨住在咱家,看你,给你洗尿布”。我姥娘家是曲周城里。过去,城里边,地不多,也不许做买卖,口粮也保不住,生活不如乡下好。我三姨到了结婚的年龄,母亲为了姊妹妹照顾方便,给她找了李村的婆家。三姨是个勤快人,忙了家里,忙地里,一年到头不闲着。可惜,她在40多岁就得了糖尿病,不到70岁就去世了。

人间是姊妹,天堂也牵手。在我三姨去世23天前的十一月十四,也说冬月十四,我的二姨去世了。我二姨比我母亲小五、六岁,她家在滏阳河南岸的新寨村,属曲周县,沿河的人们会种菜,黄芽菜(大白菜)长得好。过去,我们村土碱水苦,长不成黄芽菜,我常去二姨家驮黄芽。二姨和我母亲一样,得的也是脑血管病,她多年说话、行动不便,生活不能自理。二姨、三姨都先我母亲走了。

过了一年,到了2014年,也是腊月冬月,我李马昌的姑姑冬月二十,我东孔堡的姑姑腊月十四,也是相差23天去世。东孔堡的姑姑年岁大,86岁;李马昌的姑姑80岁。两位姑姑都是旧社会过来的,不识字,辛苦操劳了一辈子。我两个姑姑这一年去世,一个是腊月,一个是冬月,在这一年的农历九月,我40多岁的三弟也突然病故,一年失去了3位亲人。

    我4个姑姑,都已作古。我西六方的大姑40多岁就去世了。我记得是1969年春天,我爷爷有病卧床,我大姑常来照顾爷爷。我听她说,我奶奶40多岁就去世了,她这一年也到了奶奶不在时的年岁。这一年的农历四月,爷爷去世。到了秋天,我大姑姑也患病去世了,相差不过几个月时间。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黄泉路上,有前有后。我的二姨和三姨,我的两个姑姑和三弟,我的大姑姑和爷爷,他(她)们走的时候,时间相差不远。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意。路上相跟不孤独,天堂仍然是亲人。

2018年1月23日(农历腊月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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