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抑郁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对生活是很满意的,也认为自己很幸福,因为我生活在一个什么都不需要我担心的家庭环境里,家人帮我隔绝了一切可能受到的伤害。知道填大学志愿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没有经受那些被隔绝的伤害的代价是什么,没有自我。
当我处在以为自己已经长大成人决定一切的时候,他们帮我做了决定,我一开始的冲击和最后的妥协,都说明了我在害怕自己做决定的结果,我在害怕我要承担的那一些他们认为的有可能的坏的后果。
我不敢,所以妥协,妥协他们给我编织的梦,然后恨他们,恨他们为什么要剪断我的翅膀。
当我在抑郁的深渊挣扎时,我硬逼着自己用力开口,对自己的创造者说,我想活着,但我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我拖着空无一物的身体和精神去向他们的推崇者询问,我该何去何从。
得到了一个其实我自己一直想对自己说的话,做你想做的事,并努力。
这句话没有让我害怕,所以我去做了,在绝地得到一次生的机会。
第一次遇见抑郁,我知道了,我是一个会有对的想法的人,我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