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长大在台湾嘉义的房思琪和刘怡婷,是邻居、是一起长大的小孩、是一对精神上的姐妹花。但是小孩刘怡婷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朋友思琪为什么有一天突然会疯,只能住进台中的养老院。当她重新翻开思琪尘封的日记,才发现,从他的13-15岁,思琪都被自己的邻居李国华——一位道貌岸然的补习班语文教师诱奸着。而这位李国华“老师”大她们37岁,她的女儿也不过就比房思琪小1、2岁而已。从十几年第一次下手,李国华就一直是一个诱奸补习班女生的惯犯。甚至可以说,整个补习学校的老师们形成了一个玩弄年轻学生的团伙。
“无声的抵抗”
全书读完,我一个字也几乎写不出来了。花了将近半周时间才恢复了一点情绪。
整个人沉浸在情绪里,尤其是,当得知作者林奕含在这本书面市不久后选择了吊颈自杀。
我相信不少人对林奕含选择死亡的做法嗤之以鼻。认为这是一种逃避人生的态度,而真正该受到惩罚的是诱奸她的那个高中老师。可是除了日记,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提起控告。
林奕含不是没有自己的抗争,她把自己变做房思琪,把所有的一切都用文学的美妙描绘了下来。
对,最初她最爱的就是文学。并且她坚信,会诵《长恨歌》的李老师,一定坏不到哪里去。
可李老师正利用了这种崇拜,和女孩子年轻的骄傲,让房思琪成为一个玩具长达五年之久。
房思琪不断欺骗自己,告诉自己老师爱她。但是爱真的是这样的吗?李老师不会离婚,也继续诱奸其他女生。他从来不顾房思琪的感受,在她来月经时硬要进入。
最后思琪疯了,这是她逃过这些噩梦的唯一办法。
书里没有写她是怎么疯的。可悲的是,她的家人们还是活在脸上的面子里,他们怕台北和嘉义有熟人,于是只能将她寄养在台中。
“暴力的不幸”
如果说房思琪是不幸的一个小女孩,那么书中的第二女主角伊纹就是一个不幸的成年女子。
书中的另一个线索,是被家暴多年还不敢离婚的辍学女博士伊纹姐姐。钱先生打她二十多岁,她只认识他两个多月就嫁了。但其实楼里的许多人都知道,钱先生不知道打跑了几个女朋友,因而才一直娶不到老婆。楼里的张太太不乐意把自己女儿钱先生,却转头在女儿出嫁之后给他介绍了伊纹。
这是伊纹噩梦的开始。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甚至有时候脸上都会有钱先生磕出来的戒指印。伊纹央求过无数次,求他不要喝酒应酬,因为他只要一喝酒就打人。
但是最后伊纹选择了忍受,原谅,接纳。直到钱先生最终把他们的孩子打掉了。
伊纹离开了钱先生,终于家里可以想放什么就怎么放。想喝咖啡就喝咖啡,还遇到了以前脉首饰给他留下情根的毛毛先生。
伊纹是不幸的,但最终至少有一个好的结局:一个爱她的人在守护着她呢。
思琪却什么都没有了。
现实中的房思琪,甚至连生命都没有留下。
但是她留下了这部作品,尽管读时悲伤,却在提醒我们,不要迷信和崇拜男权;在提醒着我们,女性时刻要堤防着性侵、暴力和诋毁等诸多社会不平等给我们的施压与规训。
最后,我对作者,和她的作品保留了最高的敬意。
希望这个社会,早日给女性一个解决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