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想得很清看得很透就特别痛苦，对人际关系看得很透，了解到虚伪、懦弱、卑鄙，不会因此就更恨那些人，相反可能会更宽容，更自在，这是一种大智慧大情怀。幸福感对一般人来讲是很依赖于别人怎么对待他，而如果能做到不依赖这个外在，内心很稳定，就不会被忽然而至的东西影响。
——梁文道
看清看透后依然痛苦，可以说只是自以为看清看透了“别人”，当然，也只能是自以为，因为我们永远也无法成为“别人”，就连像“别人”一样的“自己”也是很难达成的。
此时，倘若同时看清了“自己”，则两相观看之下，可能看见人性，要么是相通之人性，要么是两面之人性。相通则连接成一统，完成既有之“自己”的深刻、升华，两面则彼此纷飞去，识得“别人”如此的一种样子、“自己”可能的一种样子。
所以，只要看见的不是“一”，是二则可归零，是三则可一零一一，是四则可两零，是五则可两零一一，是六则可三零……纯“一”无解，多会衍生出更多杂乱无章的“小一”，而根本无法再次调和归“零”。只有“二三四五六”才可以产生更多的“零”，理想情况下，二四六全为“零”（二一个零，四两个零，六三个零），三五只余一（三一个零一个一，五两个零一个一），七八九十的“零”会越来越多，而“一”始终为“一”，以千里目看去，几至于不见。
归零是一层静，一层景，一层境；余一则无解，动乱不息，模糊乏味，昏暗压抑。归零是大有，余一是一无。
——2021年12月17日晚于窗前（四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