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闷热,还有闷热,带来前所未有的晴朗天气。
我撑着伞站在金合欢的细碎枝叶遮蔽出来的细碎阴影下,眯着眼望向远方的天空。
蓝和白啊,分界如此清晰,天就是被调得充分均匀平刷出来的蓝,云就是蘸饱了颜料抹涂出来的白。
美得像阿尔卑斯山的天空,然而我站着的是广州的土地,这里高温挠人,没有针叶林,没有高山草甸,没有雪山。
汗水还在往外渗着,路上的风丝毫不解暑,像火焰的热气一样扑面而来,我在渴望一场雨。
然后它就来了,可是和我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样,它是个异常礼貌的客人,不愿做出喧宾夺主的事情。
豆大的雨点掉下来,打在金合欢上,雨伞上,地面上,迸溅成一朵朵花。
可那花依旧被阳光照耀着,沙砾在花里闪着光,土地的气息慢慢蒸腾起来。
这场雨啊,也丝毫不解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