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三声音调不同的手机提示音,是又没电了吧。
左眼勉强睁开,右眼大概是被眼影和粉底混合着眼泪黏在一了一起,呵,它们倒是难舍难分呢。摸索到耳边的手机,按下HOME键。凌晨5:09 二十个未接来电,向下滑动还有一堆微信未读信息,中间夹着几条短信,可是眼睛实在睁不开,一只眼努力也还是看不清。
右手去摸索印象里手机先的充电接头,嘶——手背不知道碰到什么尖锐的物体,划得生疼,泪花一下又模糊了只能睁开的左眼。立下时节,这个点空气里还是凉薄到彻骨,不由得开始打哆嗦,鼻腔吸入冷空气,呼出的好像也没了温度。还是努力着摸索,终于找到了接头,插上。
一些列的动作,打破这篇沉寂到可以听到空气流动的区域。极小声的“嗡嗡”,借着微弱的光亮,好像是茶几上散乱的那一堆,上面飞舞着什么东西。胃里翻江倒海,一阵干呕。原来是睡在了客厅,背上因为扭着睡了一晚也硌得吱吱响。起身靠在沙发背上,可以稍微舒服点。
重新打开手机,开始一条一条翻阅那些信息。
昨晚九点多爸妈的电话,之后都是她的电话,两天来唯一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死党。微信里有她无数的留言,从劝说到安慰,从安慰到怒骂,从怒骂到焦急,最后一条是凌晨3点,“如果你想通了,记得给我打电话,你还有我”。还有一条他的微信“家里的钥匙放在桌子上了”,家里,你家还是我家,我们那个曾经共同的家,不是已经不存在了么?对啊,家里,现在这里是哪?脑袋涨得好像要掉下来一样,脑细胞开始慢慢跑起来,嗯,想起来了,这里是属于我的公寓。还有其他的很多信息,无非都是安慰和劝说,暂时提不起任何想看的兴趣。
起身,凭着印象绕过一堆又一堆垃圾,闻着那些腐烂的味道强忍着想吐的冲动。走过它们还是有阵阵异味,好像是身上的衣服散发出的恶臭,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开灯,打开所有房间的灯,打开电脑,打开音乐,拿出无数垃圾袋。带上黄色的胶皮手套,套上打扫的围裙,开始从客厅开始,把所有的残渣打包,一堆一堆倒进垃圾袋。“哗啦——咚——哗啦——咚”还好是一室一厅的面积,不然这垃圾就够打扫一天的。不要的吃的喝的用的,统统打包,做完这些还好才六点半,顶着蓬头垢面,拖着三个大麻袋,直奔楼下的垃圾房。
回来,打开热水器,调到39°,淋雨的带着温暖的水花,快速包裹着瑟瑟发抖的身体,水蒸气一点点从下而上弥漫开来,好像要冲刷掉一切痕迹,带走过往的回忆和思绪。仰着头,感受到温暖的流水溶解开脸上的泥团,划过耳朵的滴答声那么动听。
洗干净自己,包裹上柔软的毛绒睡衣,倒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重新回到沙发上。
七点十五,太阳已经升起,时间刚刚好。第一条信息,发给爸妈,告诉他们“三天的出差”完毕,已经安全到达C市。第二条信息,发给一直陪着自己的她,“我想通了,我醒了”。第三条信息,发给他,“房子归你”。拿过电脑,回复上周接到的OFFER下周入职时间。
起身,拿着手机和温热的蜂蜜水,走到阳台,阳光刚刚好洒在身上。手机响起,屏幕上亮着她的电话,接通就听见她大呼小叫着“一小时以后去你家接你!你肯定把家里的东西都扔了,去扫货啦!你担心死我了,三天了……”
笑着收起听她吱吱呀呀说得不停,嘿,我醒了。
后记:
仅以此篇送给刚刚走出一段感情的姑娘们,一段好的爱情,应该是一扇带你通往世界的大门。如果不幸进错了们,也不要一味的放纵放弃自己,你还有家人,还有密友,对他们来说你是千金不换独一无二的,所以别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或许很多时候,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发泄的端口或者一些放纵的时间,当疯够了闹够了,记得告诉珍爱你的人们,嘿,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