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后的地上是沉睡又被唤醒的伤痕,旧伤还未褪去,新的却早已开始静默地等待。远处山的棱线清晰分明的映入眼帘,被看的明明白白。抬头,灰蒙蒙的天,如死灰一般。她就那样走过来,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仿佛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径直的走过来。眼神里装满了孤寂 、凄厉 、幽怨、无谓 、冷淡 。她说她和她们不一样 ,她哭的时候没有泪 ,她的眼里没有光。
她走到这个小城里不是太拥挤的街上,走进一家不太起眼的小商铺,谨慎打量一番店家后,她指了指玻璃柜台里放的横七竖八她叫不上来名字的烟,不知道该选哪一个,横扫了一遍,她选了一个宝石蓝包装,最好看的那一个。“递我一包这个 ”“没有细烟吗。”“没有。”她快速把烟装进口袋里,转身斜入一个胡同,穿过去是片无人的荒地。
天上的雨又如丝般紧密地落下,丝丝如针。
她爬上河岸边高砌的石墩上,坐下来,双腿悬在空中。手插进口袋里掏出刚刚买的烟。看了一眼“黄鹤楼”。她攥在手里,把玩着,冷笑。以后这“黄鹤楼”怕会成为她戒不掉的精神食粮了罢。取出一支,含在嘴里,点火,深吸一口。动作一气呵成,好似抽了很久的老烟民般熟练。当烟充斥嘴里,丝丝薄荷凉气袭来。她终于感觉绷紧神经的那颗螺丝松动了些。
她抬起下巴,望向漫无边际的高空,任雨滴打在她的脸颊。
她的心犹如雨滴般冰凉、冷酷、不带一丝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