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早晨，早点铺，t与c同桌相对。

“罗就是个大忽悠，说那话听起来牛B，实际上假大空”，t喝口豆浆，“十几个字能明白的道理，非要讲三五分钟。”

“大忽悠？不至于吧，毕竟人家做事情还挺认真的。”c放下咬了一半的肉夹馍。

“我14年左右就开始看，刚开始挺喜欢他们的”，t熟练地往豆浆里加了勺盐，“后来商业味越来越重，干货越来越少，慢慢就看的少了。”

“我看得也不如以前频繁，但隔三差五还会打开得到APP，有时候被他们吊住了胃口，还真忍不住买个订阅”，c喝了口粥，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刚听完施展的中国史纲，感觉不错，视角独特，语言精炼，而且声音还很好听。”

“我也听过几集，确实跟以前学的历史不一样，可我听完了也记不住，而且我就在想，那玩意就算搞懂了又有什么用？”t轻皱眉头，低头搅了搅豆浆。

“我说不上来，反正我的感觉是，罗辑思维好像没说过自己正能量，但我觉得从他们那边吸收到的都是正能量，有的正能量灌输，简单粗暴，他这个，润物无声吧。”c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一个就是自己的戾气变淡了。”

“戾气变淡也不见得是他们的影响，是你成熟了”，t哈哈笑了，“还有他们推荐的书，我买过几本，也看过一些电子版的，感觉都一般，没那么惊艳，而且有的精装书的价格明显扯淡嘛。”

“确实扯淡，不过正如豪华酒店里面38一杯的可口可乐，那东西面向的也不是咱这种屌丝群体”，c耸耸肩，“我无感。”

“那倒也是，那有的大v对罗也是颇有微词，而哪些大V也是我喜欢的，看他们打架，我都不知道该帮谁。”t翻了个白眼。

“我觉得郭德纲说得对，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就算有争论，就事论事就行，否则就是无理”，c凝视着桌角的辣酱，“我看过一些批评文章，作者的很多观点，并没有就事论事，扣帽子的居多。”

“扣帽子有时我也看得出来，但我还是隐约觉得，他们跟以前不一样，说的东西不想以前那么有深度了，很难再提起我的兴趣。”

“以前我吃肉夹馍要加两个卤蛋，现在一个都嫌多，没办法，不比刚毕业那时了，胆固醇啊体重啊都不敢不注意了，食物本身并没有问题，但我们对营养的需求变了。众口难调，卤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t和c相视一笑，结账走了。

旁听的我，放下手机，扭头看了眼菜单，喊老板娘，给我的羊汤里面再加个卤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