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风景

闭上眼睛,故乡的风景再次出现再脑海里。自从在简书上写文,我的记忆被一点一点打开,曾经以为早已遗忘的那些事那些景,慢慢以各种形式出现在我的笔下。

老家,桂花仍在无人赏

几条长长的村子,以一队、二队的形式分组,每队都有几十户人家,我家住在七队,最里面的那一户。

小学时,每一次排队放学,同学陆续走出队伍进了家门,而我却不行,嗅着一户户的饭菜香味,饥肠辘辘地走着一个人的队伍回家。

我家的房子三面环水,屋前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左侧是猪圈和厕所,其余便用来作菜园,种菜也种点庄稼。

听说尽头的猪圈已不在

穿过菜园,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大的鱼塘,它已经被一户人家承包,里面生长的鱼儿都是到了年底才会捕捞,我们家家户户都能分到几条。过去的冬天很冷,冰结的很厚,我们一群孩子便跌跌撞撞地在池塘的冰面上行走。

屋后有一条秀气的小河自西向东而来,到我家的位置开始拐弯向南,汨汨流水从不停息,河水倒映着树的影子,芦苇的影子,这所有的绿将河水映衬的如同巨大的翡翠。

清清小河

这条小河是鸭子和大鹅们的乐园,每天邻居家的鸭子都要到我家前呼唤,我家鸭子们便骚动不安,大门一开,它们便挥动着翅膀,扑腾着往外奔。外面的鸭子们也被感染了热情,大家一起挥动翅膀,一边叫着一边往河边跑,一只只如同炮弹般扎进水里,再露出头来,再扎进水里,从水草里捞点吃的,如此反复,不亦乐乎。

三三两两的鸭子游来游去,游到兴奋之处,它们便引吭高歌一曲,“嘎嗄嘎……”节奏没那么整齐,但是快乐就好。

屋后面有一片竹林,里面藏着很多的鸟儿,一到清晨,唤醒我们的不是闹钟,而是此起彼伏的鸟叫声。健壮的母鸡们也在菜园边扒拉虫子吃,无人打扰,自得其乐。

公鸡和它的爱妃们

小河边有芦苇,芦苇上长着河瓢,我经常喜欢去找河瓢,它们那心形的叶子缠绕在芦苇杆上,挂着很多果实,摘下一个嫩的,用手擦一擦,咬在口里,甜丝丝的,真的很好吃。

再往里面走,能发现几枚鸭蛋,不知是谁家的鸭子等不及了,让我们捡了这个便宜。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看到小小的水蛇在扭来扭去,水蛇无毒胆小,看到人就逃,如果手速够快,那一定能抓得到。

回到岸上远眺,小河的对面有一个大堤,它曾经保护我们的村庄多次躲过洪水侵袭。没有洪水的岁月,它就安静地待在那里,不声不响。堤的两侧坡道一样栽满了意大利杨树,堤上的道路并不宽,够两辆车子同行,当我们去赶集,去外婆家,它是必经之路,这条大堤记录了我们成长的岁月。

曾经的大堤

大堤的一边是我们的村庄和小河,另一边则是条大河, 这是淮沭河的支流。若说小河是灵动秀气的姑娘,那么大河就是高大魁梧的汉子,河水浑浊有力,经过桥下的轮船总要发出“呜……”的鸣笛,提醒着人们。

岸边有很多的坟墓,村上人家的祖先都长眠在这里,坟墓被密密麻麻的紫穗槐掩映着,这些紫穗槐在生长的时候帮助抗风护林,保护水土不流失,待长成后砍下那柔韧细长的枝条,又可以用来编筐编篓,在助民的道路上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大河对岸也有我家几块田地,为了这几块地,爸妈真的是吃尽了苦头。大堤两侧的坡都非常陡峭,为了上这个坡,他们需要配合,一人推着满载的独轮手推车,一人用绳子在前面拼命地拉,来来回回,累到精疲力尽。

“远过故乡的距离,不知不觉把他乡当作了故乡,故乡却已成他乡。”李健的《异乡人》唱出了每一位游子的心声。

曾经长大的地方充满了酸甜苦辣,我们已经离开,随着岁月的变换,那些风景却未曾改变,默默地待在那里。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如何能够忘却?

故乡的歌 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 响起

故乡的面貌 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望

仿佛雾里的 挥手别离

离别后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永不老去

——席慕容《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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