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默
《名人传》天赋异禀的光环背后你所看不到的艰辛与坚韧——贝多芬)介绍了《名人传》的作者罗曼·罗兰和译者傅雷,此篇不再赘述。
一、写在前面
我们当和太容易被梦想与甘言所欺骗的民众说:英雄的谎言只是怯懦的表现。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便是注视世界的真面目——并且爱世界。——罗曼·罗兰
《米开朗琪罗传》这本书的原序中,作者罗曼·罗兰开篇就提到了一座名为《胜利者》的白石雕像,它在翡冷翠的国家美术馆中。
裸露的青年,美丽的躯体,低低的额头上垂覆着卷曲的头发,昂昂地站着,他的膝盖踞曲在一个胡髭满面的囚人背上,囚人蜷伏着,头伸向前面,如一匹牛,青年胜利者的目光投向别处并没有注视囚人,他的拳头将要击下去的一刻停住了,手臂折转去向肩头,身子往后仰着,他不再要胜利,胜利使他厌恶。他已经征服了,介亦被征服了......
这幅英雄的惶惑之像,这个折了翅翼的胜利之神就是米开朗琪罗全部作品中唯一一件留在工作室里的作品,它是米开朗琪罗自己,是他全生涯的象征。
我们看到了罗曼·罗兰这段话的深意,也看到了米开朗琪罗蕴藏在内心的痛苦,以胜利者的姿态征服同时也是被征服的对象,有迷茫也有孤寂,不能自主选择自己的人生,与囚人一样可怜,同样也无可挽救,哪怕是胜利者,罗曼·罗兰称之为哈姆来特式的悲剧:赋有英雄的天才而没有实现的意志;赋有专断的热情,而并无奋激的愿望,这是多么痛的矛盾!
二、 米开朗琪罗
接下来,我们重温一下米开朗琪罗的生平:
米开朗琪罗·博那罗蒂(Michelangelo Buonarroti,1475年3月6日—1564年2月18日),又译“米开朗基罗”,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绘画家、雕塑家、建筑师和诗人,文艺复兴时期雕塑艺术最高峰的代表,与拉斐尔和达芬奇并称为文艺复兴后三杰。他一生追求艺术的完美,坚持自己的艺术思路。他于 1564 年在罗马去世,享年89岁,其中有70多年的艺术生命,他的风格影响了几乎三个世纪的艺术家。特别需要说明的是有一颗小行星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是后人用来表达对他的尊敬。
13岁的米开朗琪罗就展现了惊人的天赋,在这之前都没有接触过绘画,后来才辗转学的雕塑。命运让他遇到了当时在佛罗伦萨受人爱戴的统治者洛伦佐·美第奇,那是他一生最幸运的时刻。洛伦佐十分赏识和爱护米开朗琪罗超群的才华,短短四年中,米开朗琪罗成为了艺术明星。
洛伦佐去世后,米开朗琪罗也失去了庇护,时常遭到嫉妒和怨恨。为了坚守艺术创作,米开朗琪罗历尽艰辛,舍弃荣耀,舍弃爱情,甚至舍弃自由,在艺术的王国里孤身游走。
一个人该如何面对人生的坎坷磨难?在认清生活的真相以后,米开朗琪罗说,你依然要毫无保留地去热爱它。
三、 幽默的轻蔑与悲哀
提起米开朗琪罗我们脑海中就会浮现那座硕大无朋的《大卫》雕像,相传,翡冷翠的一位行政长官去看这座雕像时,为表示他的高见地,加以若干批评,认为鼻子太厚了。米开朗琪罗拿了剪刀和一些石粉爬上台架,轻轻地把剪刀动了几下,手中慢慢地散下来若干粉屑,但他一点也没有改动鼻子,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于是,他转身身着长官问道:“现在好些了么?”长官说:“现在的它让我更欢喜了些,你把它改得有生气了”,于是米开良琪罗走下了台架,心里暗暗好笑。
在这件作品中,我们似乎看到幽默的轻蔑与悲哀。
在讨论安置这座巨像的地言的时候,米开朗琪罗说,它应当“直接受到阳光”,艺术委员会同意了米开朗琪罗的请求,把雕像立在“诸侯宫邸”的前面。
搬运的工程交托给大寺的建筑家们去办理,人们把《大卫》从临时廊棚下移出来,晚上,市民向巨像投石块要击破它,因为大卫的圣洁的裸体使翡冷翠人感到局促,当局不得不加以严密地保护,巨像慢慢移动,系得挺直,高处又把它微微吊 起,免得在移转时抵住泥土。从大教堂场到老宫前面一共花费了4天的时间。
关于委员会讨论此事的会议纪录还保存着,到1873年为止,《大卫》还留在当时米开朗琪罗所指定的位置,后来人们把它移到翡冷翠美术学士院的一个特别的园亭中,国为那时代雕像已被风雨侵蚀到令人担忧的程度。翡冷翠艺术协会同时提议作一个白石的摹本放在诸侯宫邸前的原位上。
四、米开朗琪罗与达·芬奇
翡冷翠的诸侯把米开朗琪罗和达芬奇敌对的立场上,1504年达分奇52岁,米开朗琪罗32岁整 个地投入他的热情与信仰的人,他尤其痛恨毫无热情毫无信仰的人,达分奇越伟大,米开朗琪罗对他越怀着敌意,他亦绝不放过表示我敌意的机会,书中就记录了这么一个片段:达分奇生得非常俊秀,举止温文尔雅,有一天他和一个朋友翡冷翠街上闲步,遇上几个中产者在谈话,他们辩论着但丁的一段诗,他们招呼达分奇,请他替他们辨明其中的意义 ,这时米开朗琪罗从旁走过,达芬奇就说:“米开朗琪会解释你们所说的那段诗”,米开朗琪罗以为是有意嘲弄他,冷酷地回答:“你自己解释吧,你这曾做过一座铜马的模塑却不会铸成铜马,而你居然不觉羞耻地就此中止了的人”说完,他旋转身走了。
其实他们都是孤独的,说法这样的两个人,行政长官还把他们安置在一件共同的作品上,就是诸侯宫邸会议厅的装饰画,这是文艺复兴两股最伟大的力的奇特的争斗。
五、写在后面
我们永远不会说是因为一个人太伟大了,世界于他才显得不够,精神的烦闷并非伟大的一种标识,即在一班伟大的人物缺少生灵与万物之间、生合与生命律令之间的和谐并不算是伟大,却是一桩弱点。
罗曼·罗兰不会造就完美的英雄典范,所以他很客观的刻画着人物形象,他说,为何要隐蔽这弱点呢?最弱的人难道是最不值得人家爱恋么?他正是更值得爱恋,因为他对于爱的需求更为迫切。
这序里的几行字,我们看到了罗曼·罗兰的博爱细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