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写给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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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12载,晨钟暮鼓12载,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高考日。看到高考的学子以及家长们,忽而想起匆匆那年的自己,也曾在考场上奋笔疾书,也曾希望自己写下的每一个ABCD都是正确答案。可是,若干年后的生活告诉我,答案并不唯一。

高考试卷的答案,正确的答案,往往具有唯一性。如果没有选对或者蒙对,必然是错误的,偏离方向的,不合格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不免有些残酷,有些绝望,却也无可奈何。但人生不是,人生的答案具有多元性。上大学,是正确答案,而不上大学也是,烹调煮茶也是,徒步穷游也是,热爱音乐舞蹈也是,通宵达旦读书也是。只要遵从自己的内心,符合自己的个性与性格,我认为都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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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时,会为一道题的正确答案,冥思苦想,绞尽脑汁,以为人生最宏大的考试莫过于高考,以为高考是改变命运,通向象牙塔的唯一正确路径。而只有经历过纷繁人生后,才会明白,高考只不过是人生所有重要考试的开始。以后的以后,各种名目繁多的考试,纷至沓来,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而我们一心笃定苦苦追寻的正确答案又在哪里?

求学时代,青春飞扬,总觉得天很蓝,云很轻,风很柔,总觉得来日方长。而一场高考,就能让曾经朝夕相处的同学,再见,或者再也不见,而每一个参与其中的考生,都是义无反顾的殉道者。

高考在我的印象里已经过去20几年了,但是那种煎熬仍历历在目。好多个有梦的夜晚,总会梦到自己坐在教室里紧张的答题,总是交卷铃声打响了,自己还有题没做完。醒来,脑门竟微微的有汗。可见,高考之于我,有着怎样深厚的情结与哀怨?又有着怎样的难忘与膜拜?以至于过去这么多年了,依然根深蒂固的在梦里,在潜意识里,稳据一角,没有出口。

高考,是众人的高考;而人生,就是你一个人的人生。关于人生的答案,无所谓错与对,也无所谓得与失。名落孙山,回家携妻扶犁耕田,朝看日出,夕看落日,炊烟袅袅起,我在树下等你。田园牧归,岂非快意人生?岂非也是正确的人生?谁说高官厚禄就一定是关于人生最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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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愿做一只鸟儿,自由自在,婉转歌唱;如果可以,愿做一滴雨露,晶莹剔透,清凉无比;如果可以,愿做一粒沙子,低到尘埃,随风轻扬;如果可以,愿做一壶清茶,且浓且淡,兀自芬芳;如果可以,愿做一杯烈酒,烧心烧肺,忘乎所以。如果可以,又有什么不可以?只要自己觉得正确,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人只要活着,就有无限可能,就有无数答案。愿你走正确的路,做正确的事,说正确的话,爱正确的人,不负此生不负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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