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事,去二叔家的菜园子里摘菜,每年的四月,是蔬菜的荒月份,菜地里的蔬菜很少。二叔家的菜地里只有一些窝笋,藠头,大葱,大蒜之类的蔬菜,而且都开始老了,新鲜蔬菜很少。
菜土里的小豌豆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小豌豆鲜嫩,摘下一些回去炒肉,味道特别好吃。我记得小时候,到了每年的荒月份,母亲便把鲜嫩的豌豆摘回家,洗干净,摘成小块小块炒着吃,也可以干一大碗饭。
那时候,缺油少盐,也没有什么肉吃,荒月份能有新鲜蔬菜吃,已经十分奢侈了。我记得母炒新鲜的小豌豆时,都是烧红锅子,放一点菜油,将小豌豆爆炒煮熟,就是一顿美味了。
今天,我和老婆去二叔家摘蔬菜,看到菜园子里的小豌豆,就不竟想起儿时吃过的小豌豆煮菜了。二叔今年六十多岁了,多年从事基建行业,风里来,雨里去,把身体累垮了。
当他从大城市回到农村后,也是闲不住的一个人,他把家里多年荒废的菜土,重新开垦,栽上了各种蔬菜,一来锻炼身体,二来种出许多时令蔬菜让我们去摘。
我们回老家一次,便会去二叔家的菜园子里摘蔬菜,春夏之交摘些辣椒,茄子,豆角。秋天便去搞冬瓜,南瓜,到了冬天就去菜地里扯萝卜,白菜。反正一年四季菜地里总有我们喜欢的蔬菜。
一季蔬菜半年粮,二叔总爱和我聊过去的艰难岁月。那时候生活条件苦,菜园子里的蔬菜,便是一家人的希望,冬瓜南瓜,红薯土豆,萝卜白菜。只要能长期吃的瓜果,菜园子里一定不会少种。
二叔那时候就喜欢去菜园子种菜,几十年下来,到老了闲不住,也喜欢到菜园子里种瓜种豆,享受种莱的乐趣。二叔种的蔬菜,自己吃不了,就叫左邻右舍去摘,分享他的劳动成果。像我们这些生活在城里的人,每天去超市里买的都是一些大棚菜,偶尔去二叔家里摘一些天然蔬菜回来,那味道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农村,耕田种地的人很少了,农村田土荒芜化严重。像二叔这样的花甲老人回归田原,开一片荒土当菜园子,种植纯天然的蔬菜,既营养又好吃。农村空气好,适合养生,这是二叔对我说的,我也觉得很对。
我和老婆在二叔的菜园子摘了一大袋小豌豆,扯了不少的大葱和藠头,收获满满的。天气晴朗,阳光直射,把我们晒得满脸通红,一阵风吹过菜园子,十分地凉爽。
老婆说:“我们也像二叔一样,回老家来开垦一片菜地,种一些蔬菜,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多好。”我笑道:“何必要开荒垦地,现在老家的农田基本上都抛荒了,想种菜有的是田土呢。”老婆说:“也是,去田里种菜比开荒容易多了,不过我们现在没时间,等退休了就学二叔的样,回老家种菜。”我说:“那好啊!”
在二叔家的菜园子摘了不少小豌豆,葱蒜,藠头,满载而归,回到家后整理好,塞满了大冰箱。在城里住久了,去乡下走走,呼吸一下乡村里的新鲜空气,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