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申九月,又一庚子日,确是中秋,天圆地和之日。京城略阴,不见月,闽海悲怆,台风起,世属罕见,但国之力,皆可扶护,不甚心忧。
日暮,于京城正北向家中,偶感凄凉,汝自小,离家五百余里,逢节必筹,归家与亲人,亦或亲人来京,纵不予任何,也亦其乐融融。遂年,命,或因致果;运,斗转愈深;从年始,至当下,心静但不得其值,家变而不欲之大不违,事败亦踉跄无有其所。得此果,因千万,居重者,有其三:一则,求利时,与险同行,然不知险需小,利不过求;二则,求名时,与知同行,知不深难驭其名;三则,求望时,与名利同行,无畏惧实乃无知,险无控,知无道,内外无此,殊不知“望”,无此两者时,乃他人眼里之“妄”。败者,苟同;妄者,难服;也罢,何用之有?
本是佳节,何苦哀鸣连连,不美,形惭心愧。应是信之大心之强,方显天地之命格。自幼时起,爱文字,喜阅读,曾几何时,达任一城市,便只求有书之场。后一直思文嚼字,阅书观影,性独理立,不可有否,也却无人能否,自诩浪子归儒,老庄汇融。然,此世上,破万卷书者不如得万两金者;行万里路者不如官至人之上者;若论情怀之理想,岂不谓之可笑?清茗一杯,也不去追孰对孰错;浊酒一壶,更不谈孰成孰败!
月于空中,纵使不见,亦知。人于世上,即或不同,也懂。古往今来,天涯四方,人得繁衍,必会向优,又何苦紧握对错成败,装填于现世来生。大家者,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未成大家者,亦会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如内心自庸自扰,行便时颠时倒,当世之民,无有例外。
言繁语絮,遭人恶,畅饮谈诗,方喜情。脑中涌动,却不得心,初想“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当是景美情无味。再想“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这便情陷故乡愁。又想“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然景凉月亦悲。写出,口读,便觉都不美好,看似人月景全,皆具感伤。遂自作一诗,留念。
月中秋
中秋赏月月有阴
月虽有阴月仍明
秋空挂月云有遮
浮云漫过明月默
世间好景仍常在
唯求亲眷无事忧
吾心自有光明月
赏月何须在中秋
写于丙申年丁酉月庚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