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在修罗场上
现代白学以终章的“白色相簿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已经不再有歌,值得去唱了。传达不了的恋情已经不需要了。因为已经不再有人,值得去爱了。”为嚆矢。滥觞于牛头人与修罗场的期望正失去它们的借鉴意义。但面对看似无垠的未来天空,我想循届かない恋“这份爱恋,便无法拥有未来”好过过早地振翮。
我们怀揣热忱的灵魂天然被赋予对超越性的追求,不屑于古旧坐标的约束,钟情于在别处的芬芳。但当这种期望流于对冬三雪碧主义不假思索的批判,乃至走向雪菜碧池与冬马小三主义时,便值得警惕了。与秩序的落差、错位向来不能为越矩的行为张本。而纵然我们已有翔实的蓝图,仍不能自持已在浪潮之巅立下了自己的沉锚。
“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来的……接吻也好,拥抱也好,还是喜欢上那家伙也好。”冬马和纱之言可谓切中了肯綮。人的娱乐性是不可祓除的,而我们欲上青云也无时无刻不在因风借力。修罗场与牛头人暂且被我们把握为一个薄脊的符号客体,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尚缺乏体验与阅历去支撑自己的认知。而这种偏见的傲慢更远在知性的傲慢之上。
在孜孜矻矻以求白学意义的道路上,对自己的期望本就是在与修罗场与牛头人对接中塑型的动态过程。而我们的底料便是对不同股票、不同届不到的觉感与体认。届かない恋为届かない恋送去博爱党,又维系百合。他的白学观念是厚实的,也是实践的。倘若我们在对过往借周树人之言“祓魅”后,又对不断膨胀的自我进行“赋魅”,那么在丢失外界预期的同时,未尝也不是丢了自我。
毫无疑问,从牛头人与修罗场角度一觇的自我有偏狭过时的成分。但我们所应摒弃的不是对此的批判,而是其批判的廉价,其对批判投诚中的反智倾向。在届かない恋的观念中,如果在成为狮子与孩子之前,略去了像骆驼一样背负前人遗产的过程,那其“永远重复”洵不能成立。
蓝图上的落差终归只是理念上的区分,在实践场域的分野也未必明晰。譬如当我们追寻三角恋时,在途中涉足优柔寡断,这究竟是伴随着期望的泯灭还是期望的达成?在我们塑造白学的同时,白学也在浇铸我们。既不可否认原生的玩梗性与广泛性,又承认自己的图景有轻狂的失真,不妨让体验走在言语之前。用不被禁锢的头脑去体味冬马和纱的大海与风帆,并效鲁迅,对无法言说之事保持沉默。
用在修罗场上的生活方式体现个体的超越性,保持婞直却又不拘泥于所谓“遗世独立”的单向度形象。这便是周树人为我们提供的理想期望范式。生活在修罗场上——始终热爱大地——升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