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2日,早早来到物外,参加下午止庵老师的讲座活动。
老师以一段话开始。子曰: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翻译过来就是说:怎么不学诗呢?诗可以激发情志,可以观察社会,可以交往朋友,可以怨刺不平。近可以侍奉父母,远可以侍奉君王,还可以知道不少鸟兽草木的名称。这显然是有关诗歌对社会作用最高度的赞颂了。
古人说读万卷书,那时的一卷差不多是现在的2000字+,万卷就是2亿字+,由此可见自古读万卷书就是人们对知识和智慧的一种追求。
关于读书,现在人们获得的途径和方式太多太容易了,与之相对的却是一直居低不上的人均阅读量。止庵老师从一桩少年旧事说起。那是个书本匮乏的年代,只要是有字的都会拿来读一读。有一次机缘巧合碰到《基督山伯爵》,是拿那个年代视为稀罕物的手表作为抵押借回来的,而且只有一天的借阅期。家里大人小孩轮流翻阅,人闲书不闲……晚上少年躺在床上,依然对书中的情节念念不忘。少年慢慢成长,接触的书变得相对多一些,但是一部长篇小说翻阅六七遍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有一次在火车上,和同行的同学聊《水浒传》,两人对小说的章节回目、精彩片断和对话、人物出场顺序以及最后的结局……都烂熟于心,各种信手拈来,聊的酣畅尽兴。
接触到的书籍本来就不多,那对于书本的态度自然是包容远远大于排斥。阅读的书籍广泛又杂乱,不免就会被人说读了很多无用的书,那无用的书读来又有何益呢?
梁文道老师说过:读一些无用的书,做一些无用的事,花一些无用的时间,都是为了在一切已知之外,保留一个超越自己的机会!
面对询问看什么书好,或直接要书单的朋友,止庵老师给出自己的观点“三不”:读书不从众、不趋时、不受惑,深以为然。
讲完读万卷书,再说说行万里路。
重要的不是活得最好,而是活得最多。加缪在《西西弗的神话》里这句话,止庵老师在讲座中多次提到,在最新出版的书页上他也如此写着:这句话可谓一己的人生指南。读书与旅行,算得上活得最多的两种途径。
老师讲孔子的周游列国,其实相当于现在的山东、河南一带,受时代局限,孔子的经历是彼时的人生壮举。现代人的出行方便快捷了,高铁、飞机带着人们穿行飞跃到目的地,朝发夕至,实现时空上的转换。身处目的地的你,会如何度过呢?
没有一丝说教,老师以自己的经历和视角,就着一张张PPT,娓娓道来照片后的故事和发现。辗转两三次入住的不起眼的温泉旅馆,随随便便就是上百年的历史;有提前三年预约终于如愿以偿的“大咖”温泉旅馆;川端康成笔下的雪国;小津、黑泽明电影的取景地;写下《人间失格》,几乎以自杀为人生主旋律的太宰治最终在何处结束了生命……于是听众不觉地羡慕起这样的旅程来:不赶时间,不凑景点,在喜欢的地方停留,寻访一些书中知道的足迹,偶尔有所得就很开心,也时常无所得也不失望……
再一思索,老师讲述的并不仅仅是旅行本身。在我们按部就班的岁月里,也应该有一些间隙,可以让自己舒舒服服地伸展开来,去接触生活以外的世界。等到回来,一切如常,却又仿佛更好了。
8年,26次,128张照片,359篇日记,去往日本最重要的,不是要了解日本,而是了解自己。毕竟那些值得被记录下来的时光,也会成为我们活得更多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