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药的一个未完结小说里,描写白玫瑰时,总爱用丰神凛冽四个字,三猪里有个人爱用洁白瓷实描写白色花朵,安妮宝贝则喜欢用大片大片。不由得又想起张抗抗写的昙花和牡丹,张爱玲写的玫瑰凋谢场景,亦舒写影树开花,影树应该就是凤凰木。我迷花,迷别人写花。
这些词,我都收进脑袋里。突然想起狼图腾里,写处女地里的野芍药和白天鹅,能感觉到作者的惊艳和惋惜,真正是一个悲剧。
金百年以前的司机,跟我还保持着两三个月一次的联系,他比我大十几岁吧,我很喜欢结交比我长十几二十岁但又洁身自好与人为善的长辈,以弥补儿时缺乏父辈引导的缺憾。张师傅为人仗义正直圆融,就像余秋雨说的,有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芒。我不需要一一列举给别人看,毕竟我是一个爱通过种种细节给别人贴标签的蛇精病。
张师傅,通过了我严苛的不动声色的考验,我对男性有根深蒂固的歧视鄙夷不屑,尤其是比我大的,他们光长年纪,不长智慧与自知之明酷爱倚老卖老为老不尊,而他是我喜欢的为数不多的男性长辈。
他问我,是不是不准备回合肥了。我说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他说感觉我不开心。然后发许多开导的话,还有鸡汤文。
鸡汤文和开导对我都没用,我同意那种说法,在你没有身受,没有痛彻心扉,没有真正理解时,道理等同于废话。
但打出来的字会变成慰藉,慰藉我的我在哪家在哪,四海为家的漂泊感,当然,认清现实后,我会把四海为家的漂泊感变为归属感吧。
日子还是要自己一天一天过,一页一页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