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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继续游泳、读书河边、且游览河岸风光。卖葡萄的老头告诉我,前几天我游泳的地方才淹死一人。我奇怪在茶棚没有听人说起此事。我想起前者遇到一个人跟我说的俏皮话:“龙王的女儿很漂亮,很想跟人耍,你不怕的话,可以跟她耍耍”。我想:远古人们信奉之山川河流之神,原是需要享用人祭的。虽然战国的西门豹废除了用人献祭河神之风俗,然从古至今,河流吃人,未尝间断。现代人视之为物理现象,然隐藏于物理现象之背后的,安知没有一种未知神秘之势能,而人类之生死祸福,一皆取决于与此神秘势能之关系乎?所谓河神,此神秘势能之人格化表达也。古人祭祀河神,或许甚有道理。现在此河下游之安靖镇,尚存一废弃之河神庙、且尚有祭祀迹象。下次游泳,当祭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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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继续畅游三道堰。水涨波浊。茶棚老板娘说,这条河前年淹死十个,去年淹死八个。今年没怎么淹死人。我问前几天淹死的人,她说淹死在下游。游罢泳,我在波涛轰鸣,杀机四伏的匣门出水口,燃香三支,供上葵花一朵,口念六字大明咒,祭祀河神且超度那些被河神吃掉的“肉”们。生死事大,岂不痛哉?不过赛斯书却给出了关于生死问题之全新见解:被人们认为的一生实际上已经死过很多次了。我早非原来之我、境早非原来之境。我们之所以自感活着,不过我们的意识完型自动地填补上了那些生死之缝隙而已。即使被我们认为死去的人,他们并不会感到自己已经死去,因为他们的意识完型还和周围人的那些“可能性实相系统”中的“可能性版本”生活在一起且展开其分支后的“可能性”人生。一言以蔽之,赛斯告诉我们,人实际上是想死也死不了的。无论真假,赛斯之言,令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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